民国15年,号称上海滩第一首富的汶家因为不愿与日本人合作而覆灭,家中一位年仅15的女儿被暗中卖入竹里馆充了妓。
那短短几年,竹里馆里出了个美人,叫汶焮月,据说那琵琶弹得叫个绝,可惜就是没个称手的琵琶。
外人都说,那竹里馆压的紧,如此有名的花魁,不给人置办个称手的家伙什。
可是竹里馆的老板娘心里苦啊“那哪是我不换,是自己仙人不愿意啊。”
汶焮月才不管这些,她只是喜欢奏琵琶罢了。
那年年初,人们都窝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过年,陪着老婆孩子。
这可名满九州的花魁可不愿意,她想开一场晚宴。
红底烫金的请帖发了出去,很快就炒出天价,几位亲朋好友现在可能正在为一枚小小的请帖争论。
那天夜里可谓是座无虚席,甚至竹里馆的外面都是人山人海,不管他是百万富翁还是一贫如洗,今天,人们都想看看那花魁的真面目。
汶焮月素来喜欢穿着一身黑色旗袍,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把漆皮已经有些脱落的琵琶。
一双素白的手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拂在弦上,指尖微动,便是一曲曲肝肠寸断的哀歌。
那是的上海滩刚刚流行起洋货,那种五彩斑斓,射的人睁不开眼的霓虹灯最受年轻人的喜爱。
馆里也装了几个,在姑娘们上台表演的时候会打开。
四散的彩光,点燃了众人一睹芳容的激情。
为什么这么说?请贴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此次宴会,焮月不会在以琵琶掩面,并会从观众里随机选一位,共度大年。
镁光灯在某一时刻,突然汇聚。
台下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舞台。
然后,彩光又开始四射。
此刻,人们的心像是被提了起来,他们知道,汶焮月就要上台了。
果然,白色的镁光灯再次汇聚的时候,先前还只有一把椅子的空荡荡的舞台,多了一抹人影。
她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抬起了头,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朱唇不点而绛,眸子里没有妓子的温情,是一种化不开的忧伤和暗藏锋芒,眉毛比时下流行的粗了些,是个把不同气质揉碎然后融在一起的女子。
“唔,道然兄,她真的好美啊。”一位戴着帽子的女人向她旁边的男人说。
何道然怕影响到别人压低嗓门说“你不是不服么?”
何荷认真的说“那时是我没有见过她,再说了我可是何家二姐,怎么可以和一个妓子相提并论?不过,她真的可以担起四大美人其一的称号。”
汶焮月今天好像没心情弹琵琶,比以往的粗糙了些。
何荷盯着汶焮月的侧脸,油然一种熟悉感生了出来“道然兄,你觉不觉得她很熟悉?或只说,我们在哪里见过她?”
“是有点,但我也不确定。”
“她也姓汶欸。会不会是....?”
“不可能,焮月怎么可能会待在这种地方?”
“也是。”
“好了,专心些。”
汶焮月草草奏完一曲琵琶,她有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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