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致远莫怕,良药苦口利于病,一口喝下再吃了糖,不会苦很久的。
小薛洋微微愣神后,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从前乞讨他不能哭,老乞丐走了他不敢哭,如今坐在软的像云彩的床上,喝下一碗热腾腾,想来一定很好喝的肉粥,恩人还这么温柔的宽慰他,太多太多积压在他小小身躯里的委屈恐惧一同爆发。
他哭的不能自抑,哪里还记得老乞丐教他的,不能给人添麻烦才能活下去,直哭到头晕目眩、不知今夕是何年才堪堪停住。
聂致远那见过这场面,他乃家中独子,幼时没同龄玩伴,每天只想着修炼,还是听学了,才认识几位好友,而明玦自幼好强,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挂嘴边,怀桑虽然看着软糯好欺,但在他爹这格外好面子,就是伤心,也是自个拿着枕头躲进大哥被窝里哭,绝不会太过放肆。
只能随手把药放地上,笨拙的拍背,千言万语都卡嗓子的成了一声声“别哭”。
还是小薛洋自个哭累了,冷静下来脸蛋爆红,聂致远才又想起汤药没喝,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小孩的表情,斟酌的,小声的劝说,不知不觉,后背刚干的汗水又覆上一层。
小孩子哭起来太吓人了。
小薛洋红着脸胡乱点头,两只小手不断绞在一起,坑坑巴巴的道歉,聂致远当然不会怪一个孩子,又宽慰了会。
等药熬好再端来,小薛洋拒绝了聂致远要一勺一勺喂他的想法,他虽然没喝过这黑汁,但也知其苦,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他自己来吧。
薛洋还小,想一口闷都不行,等分三大口喝完,小脸已经皱巴成了一团,写满了痛苦,聂致远早就剥好了糖,动作利落的塞到他嘴里。
这还是薛洋第一次吃到糖,这糖本就甜如蜜,生津回甘,又在满嘴苦涩后吃到甜头,更令薛洋难忘,他嘴里吃着,眼睛已经在恩公身上打转了,想知道这是什么,外貌如何,等他长大了做工,领了薪酬,定要多买些来甜嘴。
聂致远怎么样,还苦吗?
薛洋(字成美):【少年洋】不苦了。
聂致远那就好,你之前身体有损伤沉疴之患,大夫开了一月的汤药,喝完就不用喝了。
聂致远是懂得安慰人的。
小薛洋早以学会了看人脸色行事,在刚刚的相处中,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善意,因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现在给予的感怀,且他并无让人惦记的东西,心里的防线全面崩塌,此时一听要喝一月,他小脸又皱了起来,大着胆子和恩公撒起娇来。
虽然小薛洋的亲近,撒娇,小奶音很合心意,但聂致远从来心志坚定,本着为其好的原则坚定摇头,又无师自通的塞了颗糖,堵住薛洋的小嘴。
小薛洋幸福的眯起眼,但还没忘记正事,糖被顶到一边,鼓起了小包,聂致远的视线也被吸引,手指蠢蠢欲动。
薛洋(字成美):【少年洋】恩公,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小薛洋恢复了些力气,他恭敬的跪在床上,就要磕头,聂致远那里能看着,连忙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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