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虽然刚被毒打三顿,但防备心还没彻底激发的薛小洋是被阵阵肉米香馋醒的,他睁眼就见披散着墨黑卷发的恩公笑的憨厚,下意识的就要起身磕头。
过去的艰苦岁月里,没享受过父母宠爱,富裕生活的薛洋是靠跟着一老乞丐沿街乞讨,在墙根破庙蜷缩,饥一顿饱一顿过活的,身无长物,小胳膊小腿的孩子没法报答旁人的赠予,只能真心叩首拜谢,这也是他唯一知道的方法。
聂致远想喂粥喂药,也就顺着他的意,小心双手抱起他,尽量轻柔的帮他靠坐好。
被举起放好的薛洋傻愣愣,显然还没回神,正好给了聂致远拿粥的时间。
小薛洋一回神,就被近在眼前不断诱惑他的肉粥吸引,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离开,随着聂致远的搅拌,朦胧的白雾逐渐淡薄,晶莹剔透的米粒与粉嫩的肉沫被粘稠的汤汁包裹,诱惑的他的肚子不断叫唤。
他窘迫的捂紧肚子,希望能挡住声响,眼睛却很诚实的,眨都不眨的盯着。
从来只吃残羹剩饭,实在没人施舍就吃野菜喝水果腹的小薛洋那里这么近的看过这样精细,热气腾腾的食物,即使自觉的这样不好,会让恩公嫌弃,他那稀薄的自制力也拗不过贪婪的目光,或许只有肉粥被恩公吃下肚,他才能移开视线,不再幻想其中的美味。
小薛洋老实的看着,并没有意识,觉得这粥有他的份,毕竟他现在没气力送信了。
聂致远来,小心烫。
可当聂致远确定好温度不会烫嘴,还细致的在碗沿刮了刮勺底,才小心平稳的递到薛洋嘴边。
小薛洋不可置信的瞪完眼,呆呆的看着聂致远,小手下意识攥紧被子,掌心沁出的汗水被被子吸收。
聂致远很有耐心,甚至还做出张嘴的示范,等小孩忐忑的张开嘴,一勺一勺送嘴里,看他下意识的咀嚼吞咽,一碗粥见底,沉浸在投喂乐趣中的聂宗主还意犹未尽。
而堪堪回神的小薛洋也在懊恼,他开始记事时,第一句话,就是收养他的老乞丐教的“谢谢”,他说虽然没法去学堂,但也要懂感恩,真心道谢,后来老乞丐冻死了,他就更不敢忘了。
可刚刚,他怎么就那么厚脸皮的,连谢都没谢的就吃了呢,而且…还边吃边神游,连味道都没记下,就吃完了,自认为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的小薛洋一个没绷住,金豆豆砸在手背上,被子上,越哭越难受,转眼就成了大暴雨。
只是放了个碗,端了药回头的聂致远人都傻了,他微张着嘴,迷茫的看看手中黢黑黢黑的药汤,再看看无声哭泣的小孩,欲言又止,不知所措。
虽然很想放下药,但大夫说了,小孩营养不良体弱,这次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受到的惊吓,引发的风寒来势汹汹,就是有灵药保命,也得老实喝一个月药,再转药膳慢慢调理,免得影响寿数,所以即使心疼小孩不想喝药哭的很惨,聂致远还是坚定的,不看小孩的走过来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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