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状态不好,心情不爽,上周四赶完论文,松了一口气,脸上的一颗大痘痘坐落在颧骨上。周五和高考完的妹妹聊天,感叹长了飞毛腿的时光,转眼我已离高考五年来,五年人体内的血液、细胞代谢一个轮回,不再是原来的自己,陆寒川也不是原来的他,胖乎乎的,再也不能用风流倜傥来形容。如果说六七年前他要答应了孟莲的表白,我是否还会对他贼心不死。这周一课上郭老在讲台讲着类书知识,陆寒川是他的爱徒,我的眼神总往他身上瞟,不知道老师发现没有,你能不能隐藏下你的心意,大傻瓜。
周末过得也没什么滋味,周六阴天窝在寝室,周日海涛过生日约在华强吃饭,给她买了束花请她吃了顿饭。我是个凉薄的人,偶尔才会感到寂寞孤独,想要找一个分享我的喜怒哀乐,分享我的生活,剩下的时候我都觉得单着特别爽,我一直独立惯了,不会撒娇,心疼自己,抱抱。周日网上的课,老师指出我的问题,我想要的太多,攻其一点,舍弃的过程真的好痛,想要流泪,我这两年要把基础打好,一毕业就有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别人对我的计划有很多评点,轻轻松松击垮了自己,防线全破,似一个黑洞吞噬着自己的知觉,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又一个三年》
“岑远,你是不是玩了一下午的手机?”陈洋在她床边问他。
“嗯,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被怼了,看看言情小说安抚下我受伤的心情。”岑远紧紧盯着手机,带着笑意。
“你就这点能耐呀,姐们你怼回去,或者你做出来,实现这些目标不就了解了?是不是东北银?”她的嗓门挺大的,但不粗鲁。
岑远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心里刮起狂风暴雨。对呀,怎么那么怂呢?别人一句话你就受不了,玻璃心和不符合你。
“陈洋你让我顿悟了,我会做出样子的!”说着岑远下床洗漱换衣服,拿了本《认知心理学》就扎进了图书馆。
运气真不好,外面的座位都被占用,只得进里面上自习了,去几楼?四楼吧,不想爬楼梯。门开着,映入眼帘便是空位置,就它了。岑远轻轻拉开凳子坐下,刚打开书翻了一页,就听对面有咳嗽声,怎么回事还不停了?好奇地抬了头,季西风的笑脸直愣愣地出现在岑远的视野,岑远呛住了,口水喷的很远,但没落到季西风脸上,毕竟距离还是很远的。季西风指着手机让她看微信,岑远直着脖子晃着头,用口型告诉他:别——打——扰——我,说完头也不抬就开始翻书。
太难了,这破书还可以更难点吗?高数、生物统统不懂,长叹一口气,觉得有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嗯,不能影响别人的心情,死扛了三了小时,九点半,闭馆时间到了,岑远带着挫败气的起身,收拾包下楼。
“诶,等等我,远。”季西风追上来。
“咦,季西风你没走呀?咱们一起走吧。”岑远抬头看他,脖子疼颈椎受不了。
“嗯?现在觉得我还有点用,是不是怕黑,来牵着我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没有,我是觉得你会害怕。对了,别叫我叫的那么亲切,我们不过是吃过一顿饭的陌生人。”岑远先是笑着说,后来冷下来了。
“你这么对我说不怕我伤心呀,对,是我害怕所以紧紧跟着你。岑远,我在追求你,你没发现吗?我喜欢你……”他的内心翻江倒海的苦涩,但是要控制自己,他的远远是个小刺猬。
“你喜欢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不上号的,我不接受,你继续找你的小姐姐吧。”
“不,我喜欢你,你知道吗这十多年来我都是自己一人,我以为我会很晚很晚才会遇到我动心的人,可见到你的那天就被你吸引,喜欢你明媚的笑,喜欢你看书遇瓶颈咬笔的样子,喜欢你的声音,忍不住想要靠近你,咱们先当朋友,试着了解我吗,你会发现我还真的不错的。”
“你哪来的自信?算了,随你,但你要懂什么是沉没成本。”岑远还是冷冷的,不过她的心里很不平静,有些感动,女人啊,都是虚荣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消失在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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