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日,nice day!一早起来洗了把脸涂了点水乳,去食堂吃饭,和叶星辰约去老校区看答辩,站在寝室楼外等她下来,这感觉真不太好,楼下那群男生等女生是什么感觉呢?是期待,是甜蜜吗?搞不懂。星辰姗姗来迟,走到东门看到孟友慈,岑远一直没和他打过招呼,不过他和室友吴瞳是同门,就简单问候了下。上地铁果真没有位置,靠在墙角,闭上眼睛神游,车上的提示音传到岑远耳中“今天是国际儿童节,祝所有小朋友节日快乐!”,诶,岑远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怎么一瞬时光就把自己抻扯到这么大,我不想长大,我也不想知道小时候,不想长大是因为无法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养活自己,无法面对以后亲人的生老病死,不想回到小时候,是因为无法把控自己的生活,学习分数的唯一标准真的太痛苦了,一直是个loser,怎么一瞬就长这么大了,可怕,我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手机振动,打开一看,季西风发来的消息“小仙女,节日快乐,永远保持童心,开心快乐哟!”他真的是太会哄女孩子了,岑远的心柔软了一下,回道“我这已经够孩子气了,再继续下去我就成了小傻子,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岑远的嘴角勾了一勾,苦笑。“北陵公园站到了,下车的旅客请注意……”岑远拽着星辰快速下了车,从D口出去等公交,大约二十分钟到了老校区,这里是一片旧遗址群,矮矮的房子,最高的不超过五层,这里有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居民楼的感觉,人类进化出适应器对高楼大厦不再害怕,对矮矮的房屋反而有喜新厌旧之感。岑远突然想到本科时一个香港留学生来到B大的感觉,说那楼层太低,灯光太少,也是在那个商业化的、寸土寸金的小城市里看高楼大厦、灯光霓裳习惯了的人来到那肯定会不习惯,这不是不尊重,是视觉感受出现了问题。
到了博文楼,星辰一上楼就见到了导师,直接进了401教室,在第二排坐下,这教室是左右划分的,左右各三位老师,这间教室有12位学生,第一位山西的女生特别紧张,2倍速的念下去,他的导师安抚她不要紧张,陆陆续续地讲,岑远在下面记录,后来听不下去了,直接临字帖了,哎,忍不住的叹气,听学生的毕业答辩也是体力活,更要命的是明明写的不好,老师还要违心的捧着说不错,没有预答辩爽,十二个人只有三四个是出色的,“我要成为出类拔萃的那个!”岑远心想。岑远最欣赏磊磊老师的一个学生,是个漂亮的学姐,还有个黑裙子的学姐,她的表述能力有些问题。
在出答辩结果前,我和星辰与老师打了个招呼,老师特别负责,告诉我们怎么回去,提议坐地铁便宜又有空调,感受到了她的爱。还剩两年时间,师生的情谊会更加浓吧。坐上了地铁,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消息,都来自季西风,“不想叫你小姐姐,你看起来特别清纯,让我想要保护你,你说你幼稚,但是对于感情你特别理智,把大门紧紧关闭不让我进去。”
“你好残忍呀,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不会放弃的……这话你听起来可能特别幼稚,但我真的想站在你身边,让你不那么坚强。”
岑远看着信息,说不开心是假的,她的笑容灿烂到星辰都忽略不了,星辰用手肘碰了碰她,没有反应,加大力度,“啊!你干什么?有事吗?”岑远的声音有些高,周围人都看着她们,“对不起,吓了你一跳,可我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你都没有理我,你有什么好事,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没事,刚刚看了一个搞笑的段子。”岑远眼神闪躲了一下。
“噢?什么笑话这么好笑,我也想听一听。”星辰挑了挑眉。
“就是豆腐被碾碎是豆腐渣,人被碾碎是什么?”岑远胡诌道。
“远呀,你骗鬼呢?是不是有小男生追你?”星辰的眼睛闪着小星星,八卦极了。
“可不是吗?追我的小男生可多了呢。”岑远的心里已开始呕吐。
出了地铁,外面是阴天,星辰先回去了,岑远去校内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在哪个区域转呀转,“乓”撞到人了,还是个高个子,身上有洗衣液的味道到,是个爱干净的男生,好像还有点熟悉,是谁?
“ oops!季西风?见鬼 。”岑远心里呐喊。
“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季西风温柔的看着她,一脸期待。
“什么?没有呀,一直在忙,没摸手机。”岑远现在谎话说得通顺极了。
“哦,没事,正好,你看了可能会尴尬,这样你回去再看吧,给我个答复。”他叹了口气。
“嗯,好。我买完东西了,我要先回去了。”
“我也会去,走吧。”
各自付完钱,出了商店,雨滴落在了岑远的脸上,紧接着噼里啪啦越下越大,季西风先是拥着她后来把她拉到屋檐下,两人的衣服湿的彻底,互相盯着对方,后来岑远受不了就盯着地面,两个人无言,季西风的手握着她的手太紧了,她不舒服的动了动,松了一点,却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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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六月二日,周日晚八点二十一分,窗外雨滴滴哒哒地下着,雷声很响,怕怕的。我十四岁时听过一个电台叫“月色撩人”,是一个晚间情感电台,妩媚撩人的女声讲着深情的故事,她说男女感情升温的时机很重要,夏夜的雷声是一剂强的催化剂,一对恋人躺在床上,当接连的闷雷袭来,女生钻进男生怀中,紧紧地相拥,男生轻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别怕,有我在”,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女主播的声线很迷人,并不觉得这情节有多感人。而二十三岁的我,母胎单身到如今,自己一人缩在一铺床上,裹紧被子,心里缺了一个口子,空虚的不行。
老天爷呀,赐我一个男票吧,长得超帅,能聊的来,像陆寒川那样的?唉,季西风长得真的很帅,不过面对他总会有摧残祖国花朵的感觉,等明天和他讲明白吧。 ——岑远《又一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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