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具通常是父亲刚刨出来的豆虫或蛹子。蛹子头上有一个弯弯的类似钢笔卡子的东西,我们叫它钢笔蛹。它的尾巴会摇,我说东它就指东,我说西它就指西,通灵似的,非常有趣。逗逗玩玩间,父亲已将地平整,整出崭新的菜畦,开始精心地播种……
我的玩具通常是父亲刚刨出来的豆虫或蛹子。蛹子头上有一个弯弯的类似钢笔卡子的东西,我们叫它钢笔蛹。它的尾巴会摇,我说东它就指东,我说西它就指西,通灵似的,非常有趣。逗逗玩玩间,父亲已将地平整,整出崭新的菜畦,开始精心地播种……
侍弄园子是父亲驾轻就熟的事情。我喜欢看父亲辛勤劳作的身影。如火骄阳下,他裸着的腰背呈古铜色,搭在肩上的巾常常汗湿得能撑出水来。
当嫩绿的蔬菜破土而出,一天一个样地往上窜;当叶子间探头探脑的西瓜长成一颗颗甜蜜的地雷……他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园子里的甜水井,是我童年最神秘的所在。父亲不让我到井边去,只有浇园时,我才可以在他的看护下,俯瞰幽深的井水,从中照见自己天真的模样。
父亲用力摇着水车,粗粗的拴着许多圆橡胶片的铁链子在齿轮上滚动,一节节潜入水中,再携带着水,从长长的桶子里升上来。喷涌的水,在水车槽子里小流片刻,便欢呼地扑进水道。我光着脚丫和前赴后继的水赛跑,看它欢快地流遍每一个干涸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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