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都吃不饱

此时的聂怀桑像极了摁头安利的狂热粉丝，他目光如炬，面上堆笑，发出热情的邀请。

聂怀桑：来来来，金兄不如来我房里，我定要与你细说细说这鹿仙人的来历。

阿纯不太愿意呀，他饿呀，胃壁都饿得紧贴在一起隐隐作痛了，现在是不是到饭点了，好饿好饿，他想吃饭，不想听故事！于是委婉地拒绝道：

金子纯聂兄聂兄，眼下已经到了饭点了，不如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听你讲故事。

聂怀桑此时心下正激动呢，怎么可能放过他。

聂怀桑：害，这蓝氏的饭菜有什么可吃的！来我房中，来我房中，我储物囊里可是装满了清河的特产美食！

阿纯眼睛一亮，顿时燃起了兴趣，蓝氏那点饭，又难吃量又少，连兔子都吃不饱！

金子纯可有肉食呀！

聂怀桑：有！有！有！不瞒金兄，在下已经是第三次来蓝氏听学了，早知蓝氏饭菜难以下咽，所以带足了私食，来，我们这边走，嗨呀，金兄我同你说啊，我们清河的烤羊那可是一个字，绝！

聂怀桑揽着阿纯的背将人往聂氏精舍带，一路上描绘聂氏的美食，听得阿纯不停得咽着口水。

聂怀桑：金兄你先吃着，我给你讲讲鹿仙人的故事。

阿纯咬着一只鸡腿，幸福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哪有不好的，别说听什么故事了，让他捶腿捶背都行！

聂怀桑又翻出了他那本红布包的小书，时隔八年，又讲起了那段让他小时候崇拜不已的仙人故事。

聂怀桑：化丹手一出，金丹尽毁，再无修炼的可能，我苍老半颓，自知再难踏上修仙之路，失魂落魄之际，鹿仙人从灵鹿背上下来，像是走下神坛的神明，轻轻将我拥住，一道纯粹的灵力游走全身，我竟发觉，那化去的金丹竟然再次重生了！

聂怀桑：鹿仙人一路行医救世，分文不取，引日精纳月华，所到之处遍地生花。此番动荡事了，他踏鹿东行，临走之时，霞光万丈，圣光普照，我于山花烂漫处驻足远望，见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山林之间，我知道缘分已尽，这次，我不再追。

聂怀桑：自此往后，我守在兰陵城外的仙山脚下，筑一茅屋，收一轮月，等一人出，以尽余生。

阿纯怔愣地看着明灭的烛火，思维还没从聂怀桑所描绘的世界里脱离出来，这个故事，好是耳熟，我好像听谁说过。

聂怀桑没有打扰他，故意留下了回味的时间，良久才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

聂怀桑：怎么样？你觉得鹿仙人怎么样？

阿纯回过神来，想了想认真地回：

金子纯活死人，肉白骨，愈金丹，合离魂。劈山断海，普济众生，他是天上仙，不是人间尘。

聂怀桑双手抱头，往后一倒靠在软榻上，望着屋顶，叹息道：

聂怀桑：唉，若世间真有鹿仙人这般人物就好了，我定要去兰陵仙山寻上一寻，欸？你就是兰陵的，可曾听说过山上有仙人？

金子纯仙人没有，邪祟挺多，又丑又爱咬人。

阿纯实话实说，打破了聂怀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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