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比赛,主办方不提供住的地方,所以我们只好自己出钱住酒店。这次一共有十八个队员出来,外加上两名教练员和好几个家长,我们来的人还是蛮多的,所以,为了大家不住得那么散,大多数房间都是三个人一起住,只有那么几间是四个人一起住。当然,这只是我们队员才这么住,那些家长及教练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婧萱和婉晴住一间房,老实说,我其实不想跟婧萱住,因为有次出去比赛时,我跟她住一个寝室,当时我正在搞卫生,她叫我帮她拿样东西,但具体是拿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东西离我很近,可我上看下看,却没找到,最后还是她提醒的我,我尴尬一笑,拿给她,她接过后,说:“你是不是傻?”我瞬间就不高兴了,这句话表面上是个问句,但其意却是肯定,她在说我傻,我回了她一句:“你别动不动就说我傻!”
“我有说了你傻吗?”
“你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明摆着吗?”
“可我又没说你傻,是你自认为我说你傻!”
“那句话的意思本来就是骂人傻!”
我们两个因此吵了起来。不知吵了多久,我们都安静下来了。那天睡午觉时,她躺在床上吃东西,然后将吃完的东西的垃圾都往我床下桌子上扔。(我们睡的床只有上铺,下铺是桌子)边扔还边叫其他两个人也一起扔:“吃完东西往那扔,反正那也没人睡,以后垃圾都扔那!”我没有理她,睡她旁边的那个人却也学婧萱,将垃圾往我这扔。
起床时,我拿着扫把默默的将那些垃圾扫掉,她正好坐在凳子上梳头,我过去语气平和的对她说:“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吗?分明就是你过分!”她向我票白眼。
“那你也不能将垃圾往我这扔,视我为不存在吧!你对别人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说完我过分!”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此时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说话,所以另外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无言以对,却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白了我一眼就将头扭过去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这件事,但我却记得很清楚,不过好在,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然的话,我肯定要去找教练给我换一间房了。
我之所以没将这件事提出来,是因为是婧萱主动要求和我一个房间,我见她对于那件事都没什么意见,我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出来比赛,通常都要住好久,这次差不多八天的样子,住的是酒店,所以晾衣服便成了我们最苦恼的一件事:酒店哪有地方给你晾衣服?况且一间房还是三个人!
我们也曾向教练提出过这个问题,结果她只抛给我们一句话:“自己想办法。”
房间只有一扇窗户,窗户也只有一个地方可挂,婧萱一直放那儿晾,不过衣服只能全叠在一起晾。好在,玻璃前可以将衣服平摊在那里晾,我和婉晴就晾那,厕所放毛巾的地方也挤满了我们的衣服。反正房里能晾衣服的地方都被挂满了。
每天,我们都是从六点半开始写作业,一直写到八点半才能休息。而且写作业时,房门必须开着。
那天,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教练便来收手机和遥控器了。其实遥控器收不收都无所谓,因为电视上是有按键的。教练虽知道,但还是收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八点半,我们把作业一收,便立马打开电视机,我不喜欢看电视,就坐到了电脑前。这里虽是酒店,wifi信号还可以,可是电脑却很难连上,我们订了八间房(包括教练的和家长的房间),而电脑能连上wifi的却只有两间房,我们就是其中一间。虽有网,却只能聊天和听歌。因此,每次手机被收时,总有人到我们房里来偷偷等QQ。教练规定我们十点钟必须熄灯睡觉。
那天晚上,大家都待在自己房里不出来了,婧萱把电视一开,接着去关好门,再回来坐在床上看电视。婉晴则是在跟别人聊天,我没事做,便也坐在床上看电视。差不多十点时,教练突然进到我们房间里来了!婉晴迅速把电脑关掉,我和婧萱给吓了一跳。
“婧萱不是关了门吗?”我问道。
婧萱也是一脸懵逼:“对啊,我不是关了门吗?”
教练也有点懵了,回头看了一眼门,说:“没有啊,门是虚掩着的。”
我无语了,这家伙,关个门都能关成这样……
教练把电视一关,说:“该睡觉了。”
“哦。”我们三个应和道,便立马钻进被窝。
“嘭!”好大一声关门声。一声过后,整个房间瞬间没有一点声音。灯还没关,我迅速从被窝里爬出来:“不行,我得将衣服放在别处晾,不然明天干不了就麻烦了!”说着我就向窗户跑去。其他两人也跟着我起来重新晾好衣服。
我拿起袜子转身时,猛然发现门边上站着一个人!门那里的灯虽然没开,但厕所灯没关,虽然厕所灯光照不到门,但门边上那个黑影却被衬托的特别明显。心跳放佛漏掉了一拍,我们三个吓了一大跳。
黑影向我们走来:“跟我玩套路咯!”
“吓死我了!”婧萱跟婉晴大叫道。
教练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睡,所以故意将将关门声弄得这么大,结果门一关,就见文蓉立马从床上窜下来。”
我只好尴尬一笑。
婧萱:“我们是要把衣服重新晾一下,怕明天干不了。”
“你们可以挂在空调那里。”教练指着空调说。
“对哦。”婧萱拿着衣服,将一把凳子移到空调下,站上去准备晾。结果身高是道硬伤,踩着凳子却半天够不着。
我看不下去了,说:“我来。”
我站上去,够是够得到,只是衣架挂的地方是侧着的,无法挂进去,我弄了半天也弄不进去,教练似乎看不下去了,轻声说:“文蓉啊,人有时候这脑袋还得要转一下的。”我没仔细去想,话直接脱口而出:“是弄不了啊!”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教练又说。
我看着手中的衣架,想不到别的办法,教练见我脑子不好使,一把夺过衣架,就在他将衣架拿走的一瞬间,我突然知道该怎么弄了,但教练已经弄好了:他将那个勾扭了个方向。
我接过衣架,很快便挂进去了。教练拍了一下我的头:“你这脑子……”我只好微微一笑。挂完衣服后,我们就全愣在那里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教练盯着我们三个看了半天:“你们还要干嘛吗?”我们同时摇头。“难就赶紧睡觉啊!”教练催促道。我们三个立马往床上一躺。
“嘭”,又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半晌,我们三个悄悄爬到床尾,将脖子伸长往门那望,确定没人时,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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