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众盗窃黑钻?”钟离琥珀色的眼睛懒洋洋的望了一眼警察,“预告信在哪?容在下看看如何?”
警察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摊平了的透明证物袋,证物袋里摊开一张预告信。预告信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还是用的宋体四号字,下面落款是用火漆茶蜡所制成的一个小圆片,上面似乎还涂着一层银光闪闪的银粉。
“根据字体打印的墨迹分布——那些可以印刷的店铺都排查过了吗?”钟离望着下面的落款处写的“Childe”时候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叹息道:“想不到曾经毁灭的至冬重建后依旧用这种奇奇怪怪的名字。”
“那个,钟离客卿您说的是什么?”一旁的警察有些傻眼了,根本没听懂钟离说的东西。
“没什么,排查的印刷店……”
“哦,您说的是排查打印机对吧,我们千岩警区的片儿警都出去排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到,包括上面打印的墨水都没查明。”
“那奇怪了,怎么会查不到呢——难道根本没在璃月境内……”钟离突然愣住了,“倘若没在璃月境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来回离开的船。”
一旁警察立马回复到:“离开璃月境内的船有好几艘,都是接外国友商们回各自国家的船。”
“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日早晨,被一个清洁工在角落发现的。”
钟离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倘若“Childe”真的是那位刚刚乘船离开的酒吧老板达达利亚,根本没有机会在早上去散发愚人众预告信。
“说不定不是「公子」本人丢在黄金屋的,很有可能是他的手下。”突然一个拍着手笑眯眯的青年出现了。钟离平静的望着这个深蓝色头发的二十多岁的青年,警察依旧扯着钟离喋喋不休。
青年似乎被冷落了,有些不满。
“阁下是?”
“啊哈哈哈,我是蒙德的警官到璃月来寻乐子的,不要这么戒备嘛——”青年笑的打颤,情不自禁的抖着双手:“我想愚人众的事情各位应该知道了吧?”
“蒙德来的警察先生,能否出示一下你的证件。”璃月的警察拦在青年和钟离先生间,右手抓着泰瑟枪十分警惕。青年立马收起笑容,十分严肃的拿出了证件,警察左眼上的装置扫描了一遍证件后确认了此人的身份——西风警局高级警司凯亚。
“哎呀呀,我说我是蒙德来的警官还不信,”凯亚笑呵呵的挠着脑袋,“我听到两位在聊愚人众,自然就想插两句——”
“十分感谢这位友人相助,对了,关于愚人众在蒙德——”
凯亚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愚人众也给蒙德警方发出预告信,说是要盗窃我们的天空之琴——然而他们却盗取的是风神的神之心。”
“嗯,神之心的确在黄金屋展示过。不过此间摩拉克斯同行去黄金屋用血肉铸造摩拉,自然摩拉克斯也会在黄金屋,”钟离低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你觉得愚人众会愚蠢到直面神明的地步?”
“对于那些疯子们的想法我可不清楚——话说客卿先生,您作为一名古老组织往生堂的成员应该知道一些神之心的传闻吧。”
“略有耳闻。”
“那么要不客卿先生和我做个交易吧——”
“要不客卿先生和我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钟离把手背到后面,似乎十分警惕,“如果是与璃月七星有关的交易,在下俗人可做不了主。”
“哈哈哈哈,知道知道,”凯亚又笑的手脚颤抖了起来似乎十分有把握,“我也在查一些东西,比如说神之心的线索,可惜了——完全没找到。”
“阁下找神之心的资料是为了什么?”钟离咳嗽了几声,专门强调了一下:“不要说是为了蒙德这么虚假的理由。”
一旁的警察有些发愣,急忙阻止到:“神之心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警察越说越急,一脸慌张。钟离点头浅笑了一下,拍了拍警察的肩膀:“无妨,只是民间的传说罢了,既然摩拉克斯谨慎的带在身边,铁定不会有人敢去觊觎它。”
钟离好说歹说终于把那位警察打发走了,继续背着手和凯亚谈交易。
“啊,碍事的人终于走了——”凯亚长吁了一口气,“好吧,客卿先生,倘若你告诉我神之心的资料,我便把驻守在蒙德的愚人众执行官以及我所探查到的资料告诉你。”
“凯亚警官,忘记跟你说一件事,在下的嗅觉十分敏锐——”钟离突然严肃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瞳突然亮了起来,“你身上坎瑞亚腐朽的气息可真让人厌恶,那场瘟疫……我是无法忘记的。”
凯亚也严肃了起来,露出一副敌对的模样抽出单手剑:“客卿先生,我们没必要这样针锋相对吧,背后藏着的匕首还是请您收起来。”
“阁下可真是警惕啊,”钟离缓缓的摊开手,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中并没有凯亚期望匕首,“很明显是你太过戒备了,不相信在下。”
凯亚黑着脸收起了单手剑,“好吧好吧,看来客卿先生真的足够聪明,既然想要得到你们这些七神子民的信任,我也不得不放水了。”
“抢走的风神之心的愚人众执行官女士,名字叫「LaSignora」。她已经在璃月的北国银行暂住下来了,我刚刚就去北国银行确认过。而有一个「Childe」也就是被称为公子的愚人众执行官暂时驻扎在璃月,名字不详。”
“感谢,”钟离咳嗽了两声,“目前神之心有许多传说,其中不乏有神之心是神明力量的来源、赋予神明的权能等一些颇为离奇的说法。在我看来,比较符合现实的说法是,神明是容器,而神之心是需要被容器封印起来的东西。”
“神之心为何要被封印起来?我刚说了两条情报,客卿先生可别让我亏本了——”
“阁下真是赚钱的一把好手,估计是从过商……咳咳扯远了,”钟离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组织出让常人听得懂的解释:“准确来讲,拥有神之心可以让神明有一种部分支配世界的权力,比如蒙德的风神,可以控制剧烈的风让山峰吹离蒙德。”
“那么神之心是增加能力的了?”
“并非如此,一旦拥有了神之心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一种状况,爱戴子民的摩拉克斯曾经因为神之心的蛊惑杀了他的故友,而这种蛊惑会一直持续下去逐渐残食神的认知,直到最后神可能会将他的子民当成敌人——这便是磨损。”
像是激起许久以前的回忆一般,钟离发觉自己的手略微有些麻木,似乎血液凝固在手中一般。
“那这般说神之心对神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凯亚略有些失望的耸耸肩,“也难怪,就跟送出去一样。”
“抱歉,阁下说的是——”钟离没理解凯亚的那句「就跟送出去一样」,凯亚慌忙摆手立马露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没什么,那没什么事我就现告辞了。”
“请别这样笑,这位故人,很假。”钟离告诫了一句,便走进了往生堂。
至冬的人喜欢喝酒,每当公子请客时便会有上好的美酒和软烂的牛肉端上桌来。那些精致的糕点菜式大多是钟离点的,偶尔也会被公子拿去投喂围过来的小孩子。
公子连喝了好几碗,砸吧着嘴,似乎想品出一点酒味。钟离浅笑,只是端起小酒杯小口饮下,放下酒杯扇着扇子好不快哉。
“阁下是至冬人,自然不知中原人的酒是为了助兴,而非只有驱寒的作用啊——就跟公子阁下现在身穿灰色流云纹的氅衣一般。”钟离端起酒杯,用喝酒掩盖笑意。
公子疑惑的望着身上披着的灰色氅衣,钟离又提醒了一番:“氅衣是道士们穿的,大致是为了表明自己脱离凡尘苦海,大致——”
“出家这个词我懂,”公子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捡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到:“不就是一件衣服吗,非得赋予这么多含义,随他人笑话去。”
“公子阁下可真洒脱,就一件驱寒的外衣,谁都能穿。来,喝酒喝酒。”钟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说衣服的事情,是在下唐突了。”
“中原人喝酒要吟诗——”
“不不不,公子阁下酒助兴罢了。”
阿贾克斯这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非得要写一首诗。钟离也无可奈何便随着公子,跟店家要了纸笔,又怕公子出丑便笑言:“公子阁下可有题诗的素材,倘若没有还是罢了。”
只见那公子拿起羽毛蘸水笔,只留下簌簌的羽毛摩擦纸面的声音,写罢便让钟离拿去看。只见那纸张上面写着格式规整的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难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寻君;
无奈佳人兮,不见东墙;
琴声簌簌兮,乐随断肠;
何日见许兮,止我迷茫;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双飞兮,使我仿徨。
“对了,钟离先生,你是摩拉克斯吧。”公子突然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钟离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公子见状,换上一副爽朗的笑容:“那这般说来,钟离先生是有神之心的吧。”
“那么,钟离先生可否将您的心,交给我呢?”
tbc.
诗是看到别人写的,稍微改了一下。
是随便翻到的一个评论,就觉得写的很好。但不符合我理解的公钟之间的君子之交,更像是爱慕之人写的情诗,求爱不得的那种。【请忽略我有划掉的字】
去tm的君子之交,这明明是爱情。【划掉】
然后文中氅衣呢,其实我也不太懂查的资料,大致是外面套一层宽袖的那种大氅,不是格格们穿的那种。【我觉得清代的衣服蛮丑的,查的资料上的图,我觉得真的丑。】大致行云纹也是编的,唐朝的服装上可以印一些花纹,就是一段云一样的纹路。大致想表达一下我理解的达达利亚的形象吧,自由洒脱不拘束,偶尔会犯蠢的那种大聪明。
然后这个是现代和古代混在一起的两条线,我感觉我写的不太清楚,就梳理扔彩蛋里面了。
感谢各位捧场,大致最近练笔,希望新写出来的东西有一天能签约吧,这样的话,可能我的父母就不会对我失望了吧。
鲸与游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