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这是凌溪的n班,交接班时凌溪便觉得阿明有点躁动,好说歹说,才暂时让他安分了几个小时,这时听到他母亲在高喊:“护士!护士!”
凌溪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冲向病房,只见他母亲使劲握住他的双手,而他使劲把手抽出来要去把胃管,凌溪见到这一幕,赶紧冲上去拍开他的手用手护住贴在鼻子上固定胃管的胶布
“你干嘛!!又要拔胃管?!你都还没好干净,想痛是不是?!”凌溪恶狠狠地凶他,只见他眼睛还是闭着的。
“我没有在拔胃管,鼻子痒,我就抓一下”
她母亲生气道:“他骗你,他刚刚就想拔了,我抓住他的手才没拔掉。”
凌溪看着贴鼻的胶布,确实松了,凌溪知道,她这个n班可能不好过了。她赶紧对他母亲说:“你可能要再叫一个家属来,他待会地躁动起来,我们可能压不住”说完凌溪也赶紧给值班医生打电话说明情况。
他母亲有点犹豫,毕竟这个点了:“我没有其他家属在这里。”他母亲说。
“我就挠一下。”说着,阿明又要上手,凌溪想拍开他的手,却是来不及,两人拉扯许久,凌溪的力气终是不敌75kg男人的力气,被他抓这手,将胃管一同扯了出来。
凌溪气急,这时医生也赶到,没办法说到:“如果拔掉能让他安稳一会儿,就让他拔吧,明天再插。”然后又转头问他母亲,道:“他之前的抗精神药呢?”
“您之前不是说插胃管禁食嘛?!我就没敢给他吃!”
医生懊恼地叹一口气:“哎,现在有在吗?给他吃一粒。”
“好。”
他母亲拿出要,准备喂给他,只见他怪异一笑,并未吃那个药,而且抢过他母亲手上的一次性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看到这里凌溪和医生赶忙上前阻止,胰腺炎本来就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他情况特殊也就只能给他能送药的水,这样喝这么多水只会情况加重。待凌溪抢过水杯,杯中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凌溪无法。
这时,阿明开始扯身上的电极片,凌溪阻止不急,已被他全数拆去,他在床上左翻右滚,把90cm宽的病床搞得吱吱作响。
“能约束吗?!”医生问
“我也想啊,但是我怕约束会更激起他的激烈反应,他这么大一个人,床都给他搞塌不可。”
他母亲好像也终于觉得不对劲,终于打电话叫来另一个男家属,男家属到来后凶他,他终于畏惧一会儿,凌溪趁机赶紧给他带上心电监护,他刚从ICU转回普通病房不过几天,生命体征还是要检测的。
不过他并未安抚许久,不过半个小时,他几次试探的躁动让男家属呵斥他几次,不过他好像也感觉到男家属只是吓唬他,并没有实施什么暴力政策,便开始了迂回战术。
开始扯开电极片说身体痒痒,然后在床上左翻右滚,开始拉大便在护理垫上,他母亲帮他清理干净,然后他就起身准备下床,他母亲赶忙又高喊:“护士,护士”
这是时候医生刚处理完另外一个病人还未进去值班房,看他如此躁动便赶紧叫了神经内科会诊。
凌溪、他母亲、男家属和医生四个人使劲压住他不给他下床,他更加烦躁:“我身上痒死了,我都说我要洗澡了!”
凌溪知道他自知力缺失,他拉大便时他母亲刚给他抹过一次身。他奋力挣扎,神经内科医生赶到,说:“给他推5mg安定。”
神经内科医生接手凌溪的位置,凌溪赶忙抽药进行注射,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安静了,凌溪她们心一松,手也跟松了。
阿明看准时机,立马跳下床像门口冲去,凌溪反应迅速冲向门口将门锁住,这时的阿明是不着寸缕的,凌溪突然思想开了个小差,她心想:如果这个时候给阿明跑出去跑下楼去,先不说他因为药效可能摔到,就他这种不着寸缕的模样,在前面跑着,全身的软肉因为奔跑震动着,脸上带着自由的欢快的笑,而身后凌溪穿着护士服,带着一男一女两位家属,两位医生在后面追赶着。画面太美,不敢看!
凌溪赶紧摇摇头,要将这个画面挥出脑袋去,太可怕了!会上新闻的!太丢脸了!绝对不能让他出去!!想到这,凌溪以身档门,更贴近门一分,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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