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上辈子我放过你了,这辈子记得带我回家
一大清早,天界的公鸡都还没起床
月老阁内:
“师父!”
“..............”
“柳公子!”
“..............”
柳南或一拍桌子“腾”的起身,那动静险些把桌子上摆着的一只小巧玲咙的花瓶震下来。
柳惊年微微抬首,肾了一眼气的跟河脉一样的柳南或,不紧不慢地扶正了花瓶,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幽幽开口:"晃什么晃,这可是你师妹的宝贝,再打碎了,我可救不了你。”身为月老,柳惊年在天界呆了这么多年,生性温文尔雅,沉着稳重,不知道造了什么尊,瞎了眼一般收了这么个禁铐不驯的徒弟。
众所周知,柳南或这个小白眼狼有三大爱好:喜欢不明事理直呼他师父的大名,喜欢到处乱窜惹是生非,尤其是喜欢从天界千里追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地府去找判官家的徒弟楚下下言。
很好,又来了。
“哎!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师父告辞!”
柳南或大尾巴狼一样转身就准备跑,还没跑出房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命令:“站住,回来。”柳惊年抬起头,碎发挡住了他小半张脸,用一种柳南或陌生的语气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想见他。”柳南或怔了怔,虽说他往日里性情轻狂浮躁,可他依旧能模模糊糊从他师父这话中听出什么。
他跟手跟脚的绕到柳惊年身旁,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异样,于是继续试探性的问了一句:“16师父,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阻止我们见面。”
“............”
柳惊年没有回答,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暗香索绕在他周围,一刹那,空气都凝重了几分。半响,他叹了口气,微微垂眸,从始至终都再没抬头看过柳南或一眼。
“罢了,你去吧。”
这次,他没有再阻止。
“师......师父......?”
柳惊年缓缓起身,一步不染的白衣在浓重黑发的衬托下略显无力。
柳南或留意到,他手中提着一把做工精细的长剑,剑柄上方方正正的刻着“乱情”
二字。
“师父这是要去哪?”
“............”
好啊,又是这样。
“柳惊年,你不想管我就真说。”柳南或心中莫名其妙的漾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失落,似悲不悲,似喜更非喜,他一踩脚,借着这股无名火,怜着酒意头也不回,转身就大步往外走。
"咚咚咚”他有气无力的抬手敲了敲那扇紧闭着熟悉的木门。
“来者河人”
又是一句冷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问候。“你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好基友!”
真是咬牙切齿又不要脸的自夸。
不出所料,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楚下下言这个面瘫俊美的容颜如同漫漫黑夜中的一抹光亮映入柳南或霸淡无光的眸中。
“怎么了这是,又和你师父吵架了?”
柳南或一听他提起来柳惊年,眼眶突然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闷闷的“嗯”了一声。
“啊,果真,其实有时候啊,柳公子也是担心你......”还没等这个善解人意又乖巧懂事的小可爱把话说完,就被柳南或带着怒气和委屈地打断。
“他担心我个屁!他要是担心我就不会不管我!他眼里就只能装得下我师妹!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该收我当徒弟!你都不知道,他今天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转身就走了,我问他去哪他都不告诉我。他根本就不在意找!”
他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仿佛要把满身的怨气都撒在楚下言身上。
真像个从幼稚园里受了欺负回来跟家长哭诉的小孩子。
楚下下言面不改色,平静的听他诉究苦,沉恩了几秒钟,轻声细语的反问道:“你平时不也是这样的吗?”
柳南或:“..........................”
他见柳南或没反应,顿了顿,继续说道:“哪一次你偷偷跑出来的时候跟他说了??
柳南或手中心不在焉的玩弄着桌上一只玉雕的酒杯,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平时朝恩暮想的楚下言说的一句话他都没听进去,耳边只剩下那句:“站住,回来。”
他想回去。
想回去见柳惊年。
现在就想。
他向来做事不计后果,没头没脑地就一把拽过楚下下言,顺着那走了无数次来时的路狂奔向天界。
经过判官府时,正用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审案的楚无间无意间往外漂了一眼掠过的两个不明物体,吓得脑回路都断了一下:等等......那个......好像是我徒弟?
“喂!你去就去,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干什么?”
楚下言脸不红气不喘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要去找他。”楚下下言一歪头,大大的眼睛里闪过大大的疑惑:我刚刚......问他要找谁了公?
柳南雪原本正束的长发都被他跑散了,逃难一样凌乱的垂在腰间。
府中空荡荡的,根本就不见柳惊年的身影。他气喘吁吁的扶着墙,顺手抓过门D-个待卫就问道:“我师父......我师父去哪了?!”
待卫被他问的下下,悠憋的摸了摸头,绞尽脑汁回忆起来:“不知道......如果看方向的话......好像是去地府忘川河了。”
柳南或平日里虽从未听过他师父的话,但内心似乎突然被淮猛的一推,翻江倒海,甚金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出那年秋月,他一个人偷偷溜出天界被地府鬼将误认为是外来的刺客所伤的。
柳惊年花了近两天的时间发疯了一样的满地府找。连凡间都跑了一遍。
他那是虽识不清醒,但还是尤其记得,柳惊年见到他的时候似乎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形象,白衣沾染的片片尘土甚是刺目。
他跪在地上,长发蓬乱乱的散着,那一夜,他柳惊年平生第一次那么失态。
他似乎把这辈子的怨气都哭了出来泪加雨下,泣不成声。这就是他柳南或所谓的“不在意”
原来再次他赌气离家出走的时候他师父在家也会这么担心的吗?
这次换做他,他真的不知道他师父每次是怎么熬过来的。
此时此刻此分,忘川河畔。
“柳公子,在下上次托公子寻的...............”
柳惊年晃了晃手中随着风微微飘扬的白陵,剑眉轻挑,若有所恩的递给面前俊朗的少年。少年深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这是......公子确定是它?”
柳惊年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沦陷的浅笑,柔声道:“当然是了,我不会认错的。”
少年把头低了下去,像个孩子一般语气中居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芜音谢过公子!”
综上所述,少年叫芜音。
柳惊年亲昵的摸了摸芜音的长发。
“放心吧,总有一天,你等的那个人会回来的。”
柳惊年仰头望着天空,又像是安慰芜音,又像是安慰自己。
芜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眼中明晃晃的,映着那条似乎很珍贵又似乎很平常的白缕。
是啊,你看,柳公子都说你会回来毕竟.....柳公子可是我最信的人啊“柳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柳惊年摆了摆手:“不必了,万一着期间有鬼魂要渡河,让它们久等了不妥。”
他就是这样,能理解世闻一切的不如意,却永远读不懂柳南或的心。
那不是柳南或第一次喝酒,却辣的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咳的喘不过气他遥强地一口接着一口的灌,金身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似是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孩子,憋了一肚子气还不能说出来。
楚下言和楚无间见栏不住,只能眼巴巴的站在旁边,也是爱莫能助。
柳惊年往外走,正好撞上他喝的醉再蘸的徒弟。他大惊失色,急忙快步走上去,一把将他手中像救命稻草一般紧擦的酒壶夺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第一反应举起手就想打。
"柳南或……?!”
即使是在柳南或喝的烂醉的时候,他唯一能认出的,或许也仅柳惊年。
他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委屈,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崩塌了一样,借着醉意,人也变得更大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在柳惊年身上。边哭边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师父意外身亡,号丧一般“柳惊年......你不知道啊......你都吓死我了......你怎么现在......现在才回来啊......”
柳惊年愣住了,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打不成了。
柳南或死死扯着柳惊年的衣服:“16师父不要我了......师父不要我了吧......”
你嫌找.....嫌找烦了......”
这是唯一一次,这个倔了小牛辈子的兔患子第一次低头服软,还是在一顿胡言乱语中服的。
他尴尬的看了看傻子一般位立在旁边的楚无间和楚下言,又望着怀中人,轻轻拍着柳南或的头,轻声唤道:“谁说我不要你了,我们南或最乖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此处省略二楚瓜牵瓜拾脸撒腿撤走的身影)
柳南或听了此话,渐渐安静下来,牛梦半醒间,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柳惊年说了一句“我心悦你。”
他迷迷糊糊在梦中笑出了声,声音含糊不清软糯糯的应着:“我也心悦你柳惊年心中闪过一丝错愣与凉意:心悦......谁?楚下言吧......
他有些失魂落魄,却不知道是为什公。
“雅要你帮我跟那个疯婆娘求情!
听名字,就算像墨如昼那种智障都能猜到,柳南或是柳惊年的徒弟,不折不扣确确实实的亲徒弟。
墨如昼:突然冒出,关我屁事?!柳南或!”
“..............”
“柳!惊!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楚下言……就真的那么好吗?
至于让他在梦里也忘不掉吗?
他倒了一杯茶,面无表情的喝了一柳南鸟像是在梦中猜透了他心中想什么一般,有意无意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一句:“柳惊年……我心悦你……”柳惊年下意识的把那口茶喷了出来
“......什,什么?"
“............”对方好像是睡着了,没了动静。
“南或,你再说一遍。”
柳惊年放缓了语调,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柳南或闭的双眼轻声问道。
“我说.....柳惊年,我心悦你。"那一宿,灯火微明,笑魔盈盈。
其实......
柳南或
我也
心悦你。柳惊年内心:那我......到底说不说啊,说吧,算了!不说了!!去死人了我!!!
世界上最懦弱的话,是借着醉意说出来的。
有时候在暖昧上头的那一刻,却也像极了爱情。
奈何桥边共长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