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只是把这一切憋在心里憋太久了。前世的悲伤、今世的惶恐,一朝被释放,自是控制不了情绪。好在蓝启仁还是十分要脸面的,青蘅君开口哄完没多久,就渐渐平息了哭声,只用夹杂着几分哭腔的声音说道:“兄长,蓝氏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曦臣忘机也需要你!”
青蘅君木愣愣地站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弟弟脸上尚未擦去的泪痕。八年时间过去了,他虽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弟弟时不时就来到他的门前,一坐就是半天,像是来找他的,偏偏又一句话不说。他不是没有机会打开门,去问这是为什么,他只是逃避,将自己剥离在云深不知处外,不想也不敢去问清楚。
“兄长知道了,我答应你,不再闭关了。”终于,下定决心的青蘅君对着还坐在台阶上仰头望着自己的弟弟承诺道。
“好!”蓝启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脸上泪痕早已抹去,却罕见地多了几分笑意,让那张看起来古板严肃的蓝都柔和了不少。若是此时魏无羡还在的话,定是要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两兄弟相视而笑,一同进屋去,商量未来的计划。
伴随着一阵钟声,卯时到了,蓝氏弟子开始起床梳洗。
不一会儿一群穿着蓝氏校服头戴抹额,行走间透露出蓝氏独有的端方有礼的弟子来到兰室,开始布置起课室,安排好世家子弟的座位。
此时的蓝家客舍,江澄和魏无羡还在一张床上为着一床被子,在睡梦中大打出手。
昨天晚上,魏无羡从蓝启仁那回来,手里还拎着两坛天子笑。他本来打算动作轻点,省得吵醒江澄,可谁知道,江澄并未休息,就坐在院子里“守株待羡”。
江澄先前被魏无羡打发先进了云深不知处,他随带路的门生来到客舍,整理好行李后,还不见魏无羡回来,睡意都没了,就在院子里等着。
都等了好一会,才看到那个让他担心不已的师兄满脸笑意,手里还拎着两坛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在莲花坞一样,发出怒吼,又冷不丁想起阿姐科普的蓝氏家规中有不可大声喧哗,只得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魏无羡!”
“哎,师弟呀,咋了!”看到本该在房里休息的江澄在门外,魏无羡其实也没多大吃惊,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不能排除兄弟有担心的时候嘛。他嬉皮笑脸的,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还问我咋了,你让我先进云深不知处就是为了去买酒?当时在彩衣镇你不买,作何要支开我去买?你又要作什么幺蛾子?快说,不然我回头就告诉阿姐,说你欺负我,让阿姐不给你喝汤,哼!”傲娇的江澄势必要一个答案,还拉上了江厌离以莲藕排骨汤来威胁。
“哎呀,就是去买了个酒,我还能干什么呀!在这云深不知处我人生地不熟的,对吧!”
敷衍地回答了两句,魏无羡就想要回去睡觉了,这几日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除祟,都没怎么休息。大晚上的又是遇见蓝湛,又是被蓝启仁拉着盘问一通,早就困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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