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筹谋了这半天,终于得了句准话,皇甫穆冀不着痕迹地满意笑了笑,他的笑容藏在茶盏后,自以为胜券在握了。
皇甫穆冀:那好,你大了,自己的婚事也该由你自己个儿做主了。
皇甫亭逐出去了,头一次连行礼都忘记了,皇甫穆冀倒也不在意,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盏,幽幽的视线看向了儿子高大的背影。
皇甫亭逐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他的原则使得他对自我的道德约束也高得离谱。
皇甫亭逐:若儿。
宫弗若应声抬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比去时还要憔悴数倍,心中便有了数。
撂下手里的经书,关切地问。
宫弗若:亭逐哥哥,怎么了这是?
她仍旧如初遇时一般美好,桃腮杏面,如月里嫦娥,此时眼神专注地瞧着他,满心满目的担忧关切,这是他倾注了全部感情的人。
只是,他头一次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皇甫亭逐:若儿,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宫弗若面上一惊,孱弱的眉眼显出了极受伤的模样。
宫弗若:好。
宫弗若:就在这里说吗?
她仍旧安静,即使心中受了伤也绝不示于人前。
皇甫亭逐以眼神细细描摹了一番她的眉眼,深深的,眷恋的。
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皇甫亭逐:关于我母亲被休弃之事,内里真相事关于你父母。
宫弗若:我父母?
宫弗若:姨妈之事怎会与我父母有关。
细细的眉头拧了起来。
皇甫亭逐:你父母皆亡是因为我母亲在你母亲未嫁之前下了损人姓名且可传人的至阴之毒。
她的脸色本就不好看,这下子面色更是“唰”地惨白了。
宫弗若:怎么会呢?我母亲可是姨妈一母同生的亲妹妹。
宫弗若:她怎么会害我母亲的命呢。
皇甫亭逐也不明白,一母的妹妹本该是最亲密的存在,是何等的深仇大恨使得尚且待嫁闺中的母亲就要去害自己的幼妹,甚至早早地连幼妹未来的夫君都算计到了,阴毒到直取其命。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江澄本人知道了。
皇甫亭逐:你我婚约之事。
他虽心中清楚自此之后怕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仍旧止不住内心的期待,仿佛是待判的死囚,在最终的判决尚且没有下来时,内心不合时宜的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盼望。
宫弗若:你我?
宫弗若:你我待能如何?
她素来是个平和的性子,此时却也忍不住双目猩红地冷笑一声。
皇甫亭逐:杀父之仇,杀母之恨,不共戴天。
皇甫亭逐:凭什么你母亲仅仅只是被休弃而已,她欠我的我宫弗若势必叫她还回来。
能怎么还呢,欠了两条人命,只有……拿命还了。
皇甫亭逐面色一痛。
看出他对母亲的不舍,宫弗若短促地笑了笑。
宫弗若: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一刀两断,我迟早叫你母亲拿命来告慰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宫弗若:婚约之事,自然作废,前尘旧梦一场罢了。
仿佛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终于掉落,皇甫亭逐苦笑一声,明白自此以后便是至死方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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