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们嬉笑的声音愈来愈近时,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比之来时更加沉默的皇甫易,悄悄地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叫了人去查,以唯一的“弗若”闺名作为线索。
他知晓她必定家境不错,可真实情况却更加始料未及。
他的连襟家的掌上明珠,他的妻子的嫡亲侄女儿,那个叫做弗若的孩子原来已经在钟灵毓秀的江南出落成了这幅汇聚了天下所有灵气的模样了。
那个晚上,他在烛火摇曳的书房静坐了许久许久,在漆黑的夜色里,无力、自卑、胆怯、悔恨……这一系列从未在相爷心中出现过的负面情绪第一次占据了他的心头。
她生得那般好,那般灵巧聪慧,父母都出身于底蕴深厚的清流世家,这样的孩子,自该有着最为完美的人生。英俊潇洒把她捧到掌心的夫君,富贵荣华的生活……
若是早知会遇到这么一个她,当年他必定不会……
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并不是很艰难,尽管内心承受了万般从未经历过的苦楚,皇甫穆冀最终只是苦笑一声,对着夜空里稀稀拉拉的几颗明星,轻声道了句。
皇甫穆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终于也有了令自己胆怯的软肋,避免着听到关于宫弗若事迹的皇甫穆冀,再次避无可避地听到她的名字,是在她父母亡故,江澄言之要将她接来之时。
晚膳时间到了。
皇甫穆冀打住自己无边无际的回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最后看了一眼画中只做了一半的美人,眼里闪过一丝决心。
既然她如今处境这般艰难,待他解决掉所有的阻碍之后,未尝不可把她揽入怀中,代替着她的父母至亲,重新为她遮风挡雨。
……
豆蔻:小姐,小厨房那边说是今日晚间为您烹煮了一盏极品金丝燕窝,奴婢怕旁人不稳当,这就速速去取来。
宫弗若笑了笑,燕窝哪!还要在这个时候叫豆蔻亲自取来,她娴静地点头。
宫弗若:慢着些,不必着急,若是叫我在你头上看到一丝汗滴,我都是要罚的。
一股暖流自豆蔻心间涌过,她应得痛快。
豆蔻:奴婢省得了。
果不其然,豆蔻离开后,她这寂静的院子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皇甫穆冀:醉杏楼的杏花酥,味道香甜回甘,我知晓你喜爱,给你带了点。
料到归料到,人都来了总该敬业些。
宫弗若转身之时,脸上已经有了抹惊慌失措的意味。
待见到他的脸后,恐慌感褪去些许,只是潋滟的眼睛里仍有着不可忽视的提防。
宫弗若:多谢相爷挂怀,只是若儿已然用过晚膳了。
皇甫穆冀:用过了,是吗?
皇甫穆冀眯眼看他,狭长的丹凤眸,此般模样难得锐利几分。
皇甫穆冀:你那个贴身婢女,唤作豆蔻的那个,可不是去取晚膳了吗?
谎言被戳穿,宫弗若脸色腾红,看着模样便知是不善于哄骗旁人一两句的。
皇甫穆冀:快来尝尝,是南边的风味儿。
他字字不提其他,只说这杏花酥一吃食,反而叫宫弗若心里放下了戒心。
这老子就是比那个开口就是替妹妹道歉的儿子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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