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葶月在满地狼藉的碎片之中目光带恨地握紧了手心。
尊贵了半辈子的相爷夫人脸色也不太好,她目光虚虚地看着自家女儿,仿佛在透过此情此景回忆些什么。
皇甫江氏:是啊,她为何便那么好命呢,凭什么人人都偏疼她几分,偏爱她几分。我到底比她一个药罐子差在哪里呢?
这是皇甫葶月未曾见过的母亲,她记忆里的母亲富有才情,手腕通天,她是智慧的、是慈爱的,却从来不是这般怨怼的。
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到底聪明敏锐,很快便摸出了她话语里的含义。
皇甫葶月:宫弗若同她那个娘一模一样?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试探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一刻,同命相怜的心酸压倒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只余下一丝心愿有可能达成的激动。
皇甫葶月:母亲,您得帮帮我。
皇甫葶月:宫弗若是那个人的女儿,您总不会想看着她得意到了我们母女两个面前吧!
江澄确实不愿,她伸出保养得当白嫩细腻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背。
皇甫江氏:这次是你冲动了些,到底留下了不大不小的话柄。
皇甫江氏:今日母亲便教你,对付一个令自己厌恶的人,不一定要使出明枪,暗箭才是最伤人的。
絮絮低语自大小姐的闺阁传出。
这个明媚灿烂的午后,一些注定要被阳光洗刷掉的黑暗密谋正在这间精致秀气的闺阁发生。
……
书房内,皇甫穆冀对着桌上只完成了一部分的丹青微微一笑,透过这有限的笔墨,依稀可以辨出他画中主角是个女子——一个正在翩翩起舞身影动人的女子。
他自幼冷心冷情,原以为这世上无人可叫他破例,万万没有料到一个足足比自己小了一辈的孩子能强势地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丫头,她恐怕还以为他们的初见是相府锦鲤池边吧。
皇甫穆冀第一次见到宫弗若,是在一个阳春三月的日子,在那空气湿润的无边春色里,下江南办差的皇甫穆冀受老太君所托,滞留一日在江南最受追捧颇具名气的莱恩寺为其求符拜佛。
时过境迁,他仍旧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的情状。
想到这里,他提笔沾满粉色的墨汁,在女子周身点缀上美丽娇俏的桃花花瓣。
或许真是沾了佛法的缘故,寺里风和日暄,那边桃林灼之夭夭,灼灼其华,连皇甫穆冀这般人都不免多看了两眼。
正是这般,那于隐蔽之处抬腕低眉、轻舒云手的女子猝不及防就闯入了他的视线,也霸道至极地闯入了他始终紧紧关闭的心门。
那女子身姿曼妙,清颜白衫,青丝墨染,似桃花里走出来的仙子。
直到一舞结束,空气里骤然多了姑娘家轻巧的掌声与欢笑声,他才注意到原来她身边还远远地站着两个姑娘,看样子是她的好友。
工具人:弗若,你跳得真好。
她回头低吟浅笑。
宫弗若:哪有,不许取笑。
皇甫穆冀才清清楚楚地看清她的模样。瞧眉眼稚嫩,可是那股子雅致风骨透出来的情景,叫皇甫穆冀都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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