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脆弱的皇后,康熙不免放柔了脸上的表情,宽慰道:“放心,承祜不会有事的,看你的脸色不好,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承祜好了,你却病了。”这是皇后失势以来,听到的第一句关怀的话语,还是出自皇帝的口中,
她捂住嘴,无声地流了眼泪,“皇上,承祜还在病中,没有额娘守着,臣妾如何放心?”康熙看了她好半晌,眉心微皱,最终拍了拍赫舍里氏的手以示安慰。
康熙心中也是不安。这些年皇宫中死儿子死女儿,死的小孩子太多,康熙的心都是抽抽的。如今生病的是他现在唯一的嫡子,他的心也是着急的。
但是,皇帝是什么人?皇帝是真命天子,是九五至尊,哪怕心中也纠结小阿哥的病情,康熙的面上还是镇静一片,神色间全是严肃模样。康熙大步走到床前,一眼瞧见了昏睡的承祜,他幼小的身躯止不住地抽搐着,面颊泛着红斑,嘴里喃喃着什么。
看到承祜这般模样,皇帝面色黑沉极了,怒气在心里升腾。领头的李太医善小儿科,亦是行医超过四十载的老太医。这经验与资历是样样足够深厚。
“回皇上,按照承祜阿哥的脉诊显示,承祜阿哥初次发热只是普通的受凉引起的,臣看过徐太医当时下的药方是对症的,本已经稍见成效,有转好的迹象,没想到隔了一日,承祜阿哥却是再次发热……”李太医先说一下成果,表示太医们真用功夫办事,不敢松懈。
“今日辰时一刻,承祜阿哥又出现新情况,承祜阿哥再次高热,臣等会诊,此时有九成把握断定……”李太医话到此,那是迟疑不决,似乎有些不敢言语的模样。
辰时一刻?康熙听清楚。这不是自己刚到坤宁宫的时间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医刚会诊完,又商量出一个结果时,康熙就巧合的到了。“说吧,朕听听你们的答案。”皇帝面色淡定,似乎对于什么答案都不能给他震撼。
太医们一听皇帝问话,齐齐跪下来。李太医打头,跪在太医的最前面。李太医是心一横,牙一咬,说道:“承祜阿哥是中毒了。”这个答案一出来,整个殿中气氛变得压抑。
似乎被乌云笼罩一般,人人觉得头顶黑压压的一片,那全是沉重的压力。“怎么会?”皇后赫舍里氏此时出了声。她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是跌一个趔趄。好在皇后赫舍里氏身边的宫人得力,非常有眼色的搀扶住她。如此这般,方才没有让皇后赫舍里真的跌倒地上。
“不可能。”皇后赫舍里氏听到太医的话,她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皇后赫舍里氏说过三个字后,她还是一下子冲向床榻的位置,整个人瘫坐在床榻上,紧紧的拉住承祜的手。
康熙看到皇后赫舍里氏的一双眼睛,那里面有哀求,那里面有期盼……等等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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