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扬不敢去看玉芙的脸色,生怕看到她眼底的排斥和拒绝。
但抬头时,他却看到玉芙对着他盈盈一笑。
她仿佛注意到了他的凝视,一双眼睛宛若星辰,带着无边无际的深邃。
她似乎,并不讨厌他?
白清扬想到这里,两辈子的感情几乎快要在胸口压抑不住,他不敢再直视玉芙,生怕自己真情流露被人用来指摘玉芙。
这样的时代和规则下,总是容易处处给女人设置枷锁,哪怕主动的是他,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会将因扣在玉芙的身上,认为她背地里不知廉耻勾引了他,就如同和楚韵荷这般想的人只怕大有人在。
看他哪里舍得自己宠爱的小徒弟受这个委屈。
好在拥有墨卿神魂的他这一次也不再和玉芙有所谓的师徒名分,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求娶玉芙,但唯一的阻碍反倒是……聂瀚这个皇帝!
他身上的龙气和金光功德,玉芙阿离能看到,如今拥有墨卿这个大乘期老祖记忆的白清扬也看到了。
正因如此,他不能正面和聂瀚对抗,只能暂时以臣子的身份提出请求。
他和阿离此时完全没有错过聂瀚面上微微一变。
虽然这个少年帝王表面看来依旧波澜不惊,然而某种一闪而过的怒气从他的眼底划过,让白清扬瞬间了然,原来如此。
年轻皇帝那黑琉璃一般的桃花眼湛然若神,此刻紧盯着白清扬,冷淡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犀利:“宣平侯还是先和自己府里的长辈商量好吧。”
“听说白老夫人可是极为喜爱楚韵荷那般的小姐的,云安郡主如今算是朕的堂妹,朕怎么说也要给她指一个青年才俊,摄政王,你说是不是。”
阿离笑而不语,并没有正面表态,但看他的态度似乎并不讨厌白清扬。
这也难怪,整个京城里有才能又有长相的年轻俊才,宣平侯说第二绝无人敢说第一。
楚韵荷此时满脸不忿,依旧在作死的边缘横跳:“陛下,你们都被云安郡主骗了,她野心勃勃,根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本王的女儿不是大家闺秀,莫非你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李家公子的才是?”阿离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本王回头到真要好好问问楚家是怎么养女儿的,竟养出这种货色来,依我看,楚家上下都该好好彻查一番。”
这话基本上已经定性了楚家三代不得入仕的结果,楚韵荷还没有听出其中的严重性,但赵夫人和其他人都知道,楚家完了。
但完了的又何止是楚家。
李夫人本来还在庆幸这楚韵荷蠢到吸引火力,自家儿子犯的错应该也能轻描淡写的被忽略掉,谁料聂瀚哪里会忘掉李家和李彦?
上辈子他就知道李家无耻,本以为这辈子先把顾清颜指给他们能给他们添点乱,谁知道这李彦居然还能如此厚颜无耻。
他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玉芙的身上,甚至还是想要用卑鄙的手段先坏了她的清白。
一时间,聂瀚心里升起了一股火气。
这姓李的该不会以为他们会看在太后的面上对他们轻拿轻放吧,聪明的都该知道太后都许久不露面了。
他目光冷冷地扫向还在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李夫人,她以为他不知道当初那个拦路的书生就是她指使的?
“李彦行事放荡,居然在朕的春狩做出如此丑事,罪不容赦,李夫人教子无方,拖出去一同受刑,重打三十大板。”
“云氏楚氏心思歹毒,一同杖责当众行刑。”
李夫人大惊失色,想要求饶喊冤的话直接在聂瀚凌厉的视线下吐不出一个字来。
天子之怒,她一个普通妇人哪里承受得住。
“陛下,还请看在太后的份上……” 她瑟瑟发抖艰难地开口,却还是被御林军直接架了出去,可以想见一会的当众杖责会如何的让这位贵妇颜面尽失。
一时间,现场噤若寒蝉,所有人都被帝王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了。
再看摄政王此时的态度,竟然也是乐见其成,于是大家都明白了。
是哪些混蛋背地里乱传小话,说什么陛下对摄政王早有不满。
毕竟臣强助弱,亲政时摄政王的势力也必会被陛下连根拔起。
现在看来,这纯属无稽之谈。
再看玉芙郡主,此时她竟然款款起身,极为温柔和善地替早已经被人唾弃的楚韵荷和李夫人求情了起来。
“陛下,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私下行刑吧,算是给她们一个体面。”
她这个豁达的态度,顿时令各家夫人更加喜爱,毕竟对夫人小姐们来说,这当众被杖责打得涕泪横飞也是桩丑事。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云安郡主实在是个心慈的。
关键对待帝王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哪里象是个边关回来的普通武将之女。
唯有阿离和白清扬知道,玉芙这哪是真心在帮他们。
果然,楚韵荷当即就被刺激得恶念丛生。
自己一无所有失去了一切,但云安郡主毫发无伤,这不公平。
此时的她只能孤注一掷,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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