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哐当甩上门。
原来只是一场梦。
扰人清净。
怎么平白无故记起这些来。
真的很吵,很烦人。为什么啊。
原生家庭的创伤是一辈子抹不平的,果然是啊。从前一直以为是小说里的桥段,是哗众取宠的方式,后来才发现真的很烦,无处可逃。
吵,真的很吵,好在现在好了。
记忆横冲直撞,不受控制地冲出来,也不管我想不想,在脑中徘徊。
够了!
忘了吧,有什么好记住的。
那是十几岁的时候,元旦,新年伊始万象更新,跨年的快乐还未结束,家中却吵得纷杂。爷爷含糊不清的吐字,奶奶的欲言又止,父亲的不耐烦。“吵什么吵啊,都吵了几十年了也没吵出个对错来,再怎么样我不也得养你们啊。”原来他们已经吵了几十年吗?那自己为何从来不知道。还是小时候好,那时候所有人都是好的,老人慈祥,父母爱笑,怎么长大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大男子主义,封建思想,重男轻女,性别刻板印象……我为什么要读这么多书知道这么多啊,为什么啊。慈祥的老人变成了恶魔,把我对美好家庭的向往和希冀撕得粉碎。他们凭什么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好好的家,不求大富大贵不求什么懂我,就祥和一点不行吗?
“我盼着你俩都死了才好呢!”父亲的怒吼震耳欲聋,我清楚地记得那一瞬间我的惊颤,即使过去多少个日夜也无法消退的恐惧,那是真正的如坠深渊。养老人只是义务,那养我应该也是义务吧?毕竟是因为我他们才这么辛苦的,就像外婆说的,如果没有我他们就不会这么累了,那我能不能走啊。我也不求你什么我就要个好好的家不行吗?我有什么错?我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手机铃声突兀,睁眼,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
何佳仪:怎么又做梦啦?
我坐在床上,十分不解。
电话铃催命一般继续响着。
何佳仪:喂,您好,请问您是?
顾肖夏:阿姨,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
她怎么还叫我初中的外号?
顾肖夏:那个,我一个朋友喝醉了,给很多人打电话都没接,只能找到你帮忙了……
何佳仪:好,给我地址。
开车到了地方。怎么,是江止若?
这么多年了,她们两个关系还是这么好?
我想笑。
思维信马由缰勾勒出一个小故事:小学六年级,我知道我闺蜜和我喜欢同一个人。
初中一年级,慢热的我好不容易交到一个勉强知趣相合的朋友,她是学校的文艺骨干,钢琴十级,后来她又和另一名女生关系很好,对方是学校学生会主席。当然啦,她们有更多共同话题,都外向爱交际,有着人脉和影响力。
不习惯三人友谊里勉强的我退出。
后来啊,她们决裂了,她和我关系又不错啦,我们度过了愉快的几个月。
新年伊始,喜乐安宁,万象更新,她们两个和好了。
然后关系好起来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总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可着一个朋友活吧。
不仅如此,曾对我说初中三年不会谈恋爱的男孩子拒绝我没多久和他在一起了,虽然两个人不久就分了。
真是有趣。
送完江止若回家,头疼得厉害。
今天记忆力竟然出奇地好。
可能是小鱼的提议让我想起太多小时候的事了。
但真的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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