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房:这个世界总是对善良的人过于苛刻以至于道德绑架,对优秀的人过于苛求以至于不允许犯错。
邢子房:一个文学家有过绝妙好辞之后巅峰不再就是江郎才尽,一个运动员破过纪录之后偶然失误就是徒有虚名,一个好学生考过第一之后有所下滑就是骄傲自满。
邢子房:我们不允许完美的人犯哪怕一星半点的错误,我们总是要求完人可本来就人无完人啊。
陈建成:这是相对而言的问题。
陈建成:这是人性的问题,这是心理学的问题。
陈建成:是哲学的问题,是社会学的问题,但不是你的问题。
邢子房:可这影响到了我的情绪,这怎么不是我的问题?
陈建成:阿德勒哲学的课题分离,你说的。
停步,思索,平静。
淡然。
她不可能完全不理会外界的评价与言语,但她可以试着,不那么在意。
物质与思想由分至合,回归现实世界。
长风浩荡,一个听起来大气磅礴的浪漫词汇。
可在现实中,不是适合跑步的天气,逆风时尤甚。
她一路向前,不理会一切。
他站在原地,看她奋不顾身。
邢子房:我平生之路太过坦荡,以至于忘了人生本就起伏无常。
陈建成:我劝慰之心太过匆忙,以至于忘了顾虑你心中思量。
邢子房:押韵勉强,情感单调。
陈建成:没有你的句子璀璨如光。
邢子房:接受嘉奖。
他这时还并不知道,那一番话里真正让她印象深刻的,并非是什么分数什么成绩或者是什么“高处不胜寒”,而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在意的,微不足道无关紧要的点。
是在她生命中无数次出现,出现得比发烧都要频繁的杀人诛心的话。
就像西方一个摆脱不掉的咒语或者东方古老的恐怖蛊毒,萦绕在她的周围,吸吮着她的血肉。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 站在那个天台上生死一线的时刻,到那种鱼死网破的境地,他才明白,这一路她到底背负了什么。
至少,目前是风平浪静,一切安好。
一位哲人说过,当掩饰与逃避成为常态,便不会思考直视与解决的可能。
她如是想着,轻笑。
不愧是伟大先哲,一语中的。
(作者说/请认真看完)
这三篇的题目,从“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到“此事古难全”,都是引用了苏东坡《水调歌头》里的句子。
邢子房的话并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和讽刺,前面的层层铺垫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不满。
当然,她不满的也不仅仅是成绩,只是借此作为一个宣泄口去发泄一下。
至于陈建成,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以为邢子房只是单纯因为被批评了所以想骂两句。
邢子房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坦白或者刻意诉苦的必要,毕竟她觉得本就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不过是自己想不开而已。
老师可能会指责他们不负责任啦,觉得自己很厉害就不认真做题啦,心高气傲啦之类的,至于邢子房在意的那句吗,就在上面,大家自己去猜好了,猜对了有没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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