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成:其实,你很享受这个过程?
邢子房:什么过程
陈建成:明知故问
邢子房:是,看着你看我写的文字,我很享受
邢子房: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一名专业作家,但还是喜欢去写,无论用英语还是中文
邢子房:给别人看容易被骂
邢子房:但你不会
陈建成: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厌烦
邢子房:你和我聊夏洛克的时候不怕我会烦
陈建成:不会
邢子房:同理可得
陈建成:不严谨
邢子房:我一个文科生要什么严谨
邢子房:看这个
邢子房:二审,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不发一言,只默默奋笔疾书。 那是他未完的初稿,几十万字的规划未及一半,他怕来不及。这种恐惧荒谬但真实,裹挟着他抓紧时间写下去。 东方有句话叫“夏虫不可语冰”,果然如此。原来文学艺术不过一群人争相上位的工具,所谓重兴文教,也不过是提升名望的手段。政客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狂热与媒体的大肆渲染雕琢使他心生厌烦,他开始怀念那段美好又久远的时光,又像突然理解了Arius的封笔,哪里还有那么多人在意,文坛元老要么销声匿迹要么垂垂老矣,所谓新秀争名夺利,出版社喧嚣,时不时又出什么佳作新篇。可,要知道,那些东西在鼎盛时期不值一提。当那些耀眼的名字老去,徒留下经典文集。他作为那个时代的后辈与当今的导师,好像没了立足之地。 “我没有任何想法,并且我的话重要吗?”他挑起一个讽刺的笑。 终于,尘埃落定。 Aex以妖言惑众罪,处以斩刑,十日后行刑。 他听到判决后异常平静,书写的笔没有停任何停滞,头也不抬。“OK。” 恍惚地看到那年的夏天,老师对他说文坛后继有人的黄昏。他不知道前路会怎么样,只是有着无限的神往。随后,一路走来,从几人相伴到了孑然一身。他一直觉得英年早逝和自己毫无关联,也记了老师叮嘱的明哲保身。命运之神开了个玩笑,想早点结束他的旅途。 天边的晚霞染上绚丽的色彩,他轻轻点下句号,从此之后,世间大抵又多了一部未完的小说吧。 东方有一个叫嵇康的人,《广陵散》成了绝墙。那我的名字? 学院学生联名上书请愿,不敌政界一言。 “我也算是,为理想而殉葬吧。” 他的离开象征一个时代落幕与浪漫主义的终结,从此文坛只剩实用主义,变为了惊险刺激的天敌。虚与委蛇的文字充斥报刊,仿佛那个时代从未存在过,不留痕迹,无处找寻。 “如果你这么做,这对我们都是完美的。” “对不起,先生。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依照法律,这是我的作品,所以没有人有权利在不经过我同意的前提下把它从报刊上删除。否则我可以把他告上法庭。” “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当然也不是。” “晚安,Aex先生。” “你也是。” “不要忘记,你只是一个作家,你只能写东西。” “我知道,但这就足够了。对我而言。” “你的时代结束了,停止幻想吧,没有人可以救你,除了我。” “那我可多谢你的仁慈了。” (解释说明一下,是一个公理和强权对抗的故事,一名小说家写小说控诉贵族的不公行径被以妖言惑众罪告上法庭,天平倾倒向强权,真实被抹杀,再三威逼利诱想要合作无果的当权者不得已而为之,歪曲事实为他定罪,他的死象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邢子房:有没有感受到文化的传承和魅力
他抬头,对上她热络的目光
那是赤诚的执着与热爱
陈建成:你还真是……
邢子房:真是什么?
陈建成:经天纬地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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