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颤,眯了眯布满血色的眼,
吸着气继续说“你害了她,也弃了她,把她孤零零的丢在北城这么多年,她跟你那年好像才十六七岁是不是?一个女孩子,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因为你,只剩苦难,你猜,她过的好不好?她有没有等你回来?”
男人眼捷闪了下,拿着银针的手悬在了半空,
索朗瞧着他慢慢涌上湿意的眼,
低低笑出声来“你都无法释怀,她又怎么过的好呢?夜深人静的时候,孤苦无依的时候,回想起你带给她的那些伤痛,怕是眼泪都要流干了吧?你说,她悔不悔,今生与你相识?”
一滴清泪从男人的眼角滑落
第三根银针随之落下……
乌达悠悠转醒,和索朗一样,用着残存的力气对男人说着世上最最狠毒的言语,它们像无数把尖刀利刃对男人的心口刺去,千刀万剐凌迟之刑亦不过如此了,然他默默听着,近乎自虐般的。
三日后,乌达死了,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索朗也死了,临死之前问他一句
“顾一野,你此刻可有大仇得报的半分快意?你悔不悔当初,把心爱的姑娘弃在北城一十三年?”
他平静的眼中掀起了波澜
他笑看着索朗,眼底涌上疯狂
“我用了两辈子才报了此仇,我当然快意的很,我为我的七位伯伯报了仇,我为我的父亲母亲报了仇,我为了我的囡囡报了仇,我不后悔,我怎么可能后悔呢?”
索朗死不瞑目!
顾一野踉踉跄跄的起身,他摇着头喃喃自语
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下一刻他双膝跪地,以额触地,嚎啕大哭。
后悔,他顾一野早就后悔了啊……
他把他的妻,孤单单丢在北城一十三年
他跟她说,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她
她笑着回他,她会儿孙满堂,会和心爱的男人幸福圆满,自己当时还信了她的话。
沈玉秀是他顾一野的妻啊,她这辈子就是为自己而来,她除了自己还能嫁给谁?又会嫁给谁?
这些年,她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索朗说的对,顾一野太脏太脏了,他早就配不上他的囡囡了,从站在江红玉身边的那一刻起。
就配不上了……
男人双手插入发间,死死的撕扯着,
他绝望又痛苦的恸哭不止。
他的同志兄弟们远远的看着,听着,
都忍不住红了眼睛……
男人倒在了密林深处,他又病了,病的很重很重,他因为失血过多被送到了医院抢救,祁同译在他公寓的洗澡间中,失神的看着浴缸中的一池清水被鲜血浸染。
他毫不犹豫的向上级要了一个人。
国内顶级的心理专家,褚玫女士。
祁同译对褚玫女士说
“只要能治好小野,任何代价都使得!”
“任何代价都使得?”褚玫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
褚玫详细的了解了顾一野的病情后,对祁同译说
“若是想要小野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正常的心理状态,只有把这段让他最痛苦的记忆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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