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猝不及防的被人握住手腕,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微侧眸,视线先是在腕上那只大手上停留片刻,然后不明所以的转过小脸,看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站在面前,那只手仍旧紧握着她的,不同于成年男子的宽大厚实,那只手,它是修长且瘦削的,像精心雕琢的玉,指节分明,肌肤光滑,午后阳光下,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指尖泛着微微凉意,掌心的热度却是灼人。
力道也拿捏的恰到好处,秀秀没感觉到痛意,可也挣脱不开他的桎梏。
“粽子”的身量不足180,秀秀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瞪着他,“粽子”微低着头,眸光锐利戒备的审视着秀秀,起唇道“你要做什么?”
嗓音低哑破碎……
目光相遇的刹那,顾一野眼睁睁的看着女孩眼中的恼意一点点散去,她失神的盯着自己,眼圈一点点透出绯色,潮湿涌了上来,一滴滴从她的眼尾坠落。
顾一野略有几分慌张的松开手,后退两步,望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低声说“我并没有用力”
他以为她哭,是他弄痛了她!
但他明明已经放轻了力道,用的巧劲罢了……
为什么还会哭成这样?
秀秀幻想过无数次,这一世自己和一野再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她想过他们会相见,但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的快,她没有看见他的脸,只那一双带着薄怒和警惕的眼眸,她就认出了他。
这世上最俊美出尘的男子,拥有一双最漂亮的瑞凤眼,许多许多年前,在他们二人初见时,有且仅有那么一次,她见过他的眼睛,清白纯粹而热烈,似白雪,若朝阳,后来,后来这双眼睛蒙了一层化不开的雾,他再不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活着,也死了,死在1985年的那场战争里,和他的兄弟战友们一起。
很多时候,他哪怕站在灼灼烈日下,还会让人感觉孤寂伤怀,有些人,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痛的。
是一野,竟然真的是一野……
沈玉秀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垂下眼帘,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抽抽搭搭的说“你没有弄痛我,你是吓到我了”
又甜又软的嗓音含着浓浓的委屈,竟没有半点恼意,顾一野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略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道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飘飘说出口,少年自己都晃了晃神,他的字典里,迄今为止都没出现过对不起这三个字!!!
沈玉秀心道,一野还是那么乖,她咬着小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少年低眉,眼里的懊恼转瞬即逝,她忍着笑,非常宽和大度的说“唔,我原谅你了……”
少年闻言,压了压眉……
围巾下的薄唇,无语的扯了扯……
他看向眼前的女孩,直言道“这是我阿姨的家,我从没见过你,你贸然站在门口还要敲门,我自然要拦你询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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