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还半卧在地上没有起来,就看见花厅角门出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身后有几个侍人跟着,快步迈了过来。
“方才不是还热闹得很?怎么这会儿都哑巴了?”
小郭络罗氏为首的那群姑娘们见人来问,纷纷白了一张小脸,很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方才也不知道这人是赫舍里家的,要是知道了哪里还能说那种话?
玉容微微仰起头,顺着那双绣着雄鹰的黑缎面靴子往上看,目光略过胸前张牙舞爪的四爪金蟒,径直落在来人的面上。
少女蜻蜓点水似的望了一眼,露出几分无助,又很快低下头去,像是羞怯地往后缩了缩,扯过大幅裙摆遮住了绣鞋。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这一抬头,玉容那张脸就把这位太子爷迷了个七荤八素,心里登时怜惜起来。
“你是赫舍里家的?叫什么名字?”太子爷难得亲自蹲下身来,似乎是要扶她的意思,玉容抬起头来跟他打了个照面,一双眼睛娇怯怯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臣女玉容,赫舍里格尔芬是臣女父亲……”
话不必多说,以胤礽对赫舍里家的熟悉,一听便知这是索额图的长孙女,心里更满意了三分。
索额图竟有这么个孙女,看来赫舍里家出美人绝非虚言。
“地上凉,快起来吧,带衣裳没有,孤让人带你去更衣。”
“多谢殿下……”玉容柔柔地望着他点了点头,自己扯着裙子站了起来,人家要扶是一回事,她总不能真让太子来扶,那成什么样子了。
眼下胤礽已然是完全没工夫搭理方才那些个叽叽喳喳的女眷了。
按理说玉容还是他母家表妹,出身好,模样更好,这么个表妹可太招人疼了,太子爷瞧着玉容瞧得满意,非常满意。
玉容跟着侍人去了花厅后殿的耳房换衣裳,只当没看见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位太子爷。
沾湿了的罩裙和裙子上系着的香囊玉佩一类零碎一块搭在屏风上,胤礽一进来就瞧上了那只玉容熬了几个晚上绣出来的的荷包,顺手就拽了下来。
玉容等换好了衣裳,在屏风里面摸索着系上玉佩,却怎么也没找着荷包,想着该不会是方才跌在地上了。
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玉容四下扫了几眼,还没等找见荷包,就听见胤礽笑吟吟地开口,“找什么呢?”
抬头一看,胤礽正把那荷包璎珞绕在手上,兴趣盎然地望着她,“荷包绣得不错,给了孤如何?”
“殿下,这是臣女的贴身之物,恐怕于礼不合……”玉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手指捻着衣襟不住搅动,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胤礽,“殿下还给我吧……”
“瞧把你急得。”原本是想要荷包的,但看了玉容这个样子,胤礽忽然觉得有了更想要的东西,“这样吧,你叫一声表哥,孤就还给你。”
玉容睁圆了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看得胤礽一阵心痒,等了半晌,才听见她软着嗓子糯糯地唤了一声。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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