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惠风和畅,这个地方的天气令人极为舒适,仿佛就是为人体全身定做的一样,当真把身上的每个部位都照顾的十分舒坦,微风徐徐吹起她深红的发丝绕过她碧绿的眸子,她伸出手去把头发扒拉到后边,却因为扒到后边又被风吹过来而无果,索性不再管了,继续跟少年一起往前走看这从表面上看来尘封质朴的风土民情
质朴可以理解,至于为什么说尘封?那就看看这周围的环境,跟那个诡异的安静气氛,拜托,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里与外界的不同吧,这个地方就像尘封在冰晶中的世界,美丽透亮却又沉默寡言
可冰晶总是纯洁剔透无暇的,这里却总是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活泼跳动的心脏,并且让那颗鲜红欲滴的心脏变得苟延残喘
天璘带着少年在田间纵横交错的道路上行走,看着这些人的行为动作,是尤为的乐观的
两个看着是父子的二人,穿着麻布做成的衣裳,挽着裤腿站在已经经过浇灌的湿润土壤中间,一只手撑着锄头,一只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他们张着嘴像是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又相对的哈哈大笑,当然,这些东西都在无声中进行;在他们身后用木头茅草建成的房屋屋檐下,两个穿着及膝长裙,长相小家碧玉的秀气姑娘并排坐在门槛上,怀里与脚边分别放着一个果篮,她们一边无声无息的说说笑笑,一边从怀里的果篮中挑出好的果子放到下边的果篮里,这活干的好不快活;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走到饱经风霜的机杼后边坐下,随即开始织衣服并且发出了这个地方唯一的声响——那东西运转发出的唧唧声,随着她开始织衣裳,其他的妇女也有序的开始坐下织布,就好像她是个领头人,其他人与她做同样事情的都看她做事
而从中能轻易得到的消息便是他们用唇语交流,天璘轻触下巴打算找一位幸运观众用唇语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最后她找到了这里目能所及的唯一闲人——小溪边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她的头发颜色很稀有,是像海底的颜色,深蓝的。天璘弯下腰不发出声的问道“小妹妹,你几岁了?”
没错,她就是这样因为十分着急而十分智障的,没多少礼仪的,根本没有自我介绍的,就开始问人家问题了,这一看不就像是拐孩子的流氓变态吗,不过这孩子也没有想很多,她笑呵呵的用唇语回答“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回答令天璘突然一惊,但她继续问下去“那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走到河边,稳稳当当的坐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身体向前倾用两只手拔了一只芦苇,身体又倒回来,把芦苇掉了个头就拨弄着青澈的溪水,逗弄着水中银色的鱼儿
“鲛儿,他们都这么叫我”她继续看着水中的鱼儿,浅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荡漾的水波,清澈又天真
天璘把目光投向水中的芦苇尖端,芦苇尖的游鱼被晃的直转圈圈‘,这个鲛,应该是鱼字旁的那个鲛吧’
突然,小姑娘后仰着身子把芦苇提起来,就像在钓鱼,好吧,就是在钓鱼,当小姑娘用芦苇把一条大鲈鱼提起来的时候她是震惊的,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这是一个足以让久久不被咬杆的钓鱼佬羞愧难当的操作
而这个鱼也让她不由得后退一步,后退一步就正巧碰到了那少年的胸膛,她转过头用唇语十分不靠谱的说道“你怎么在这?”看到少年毫无变化的眼神之后,她才想起他看不懂唇语,而后她讪讪一笑,用手在空中比划,少年在之前的事情中早就得知她懂得如何看唇语,也便没有像之前那样用手比划了,他张嘴用唇语说“你又没有让我在那呆着,我自然就只能跟着你呆着”那表情颇有些哀怨的味道
呃,天璘略有些尴尬的叫他到一旁的石头上去坐坐,自己在平视这美好的图画——青山碧水,鸳鸯双戏,春暖花开表时季,微风轻徐显诗意,这景色就在现实却如同画中,见此美好佳境,公主殿下很欠并破坏
她一跃蹲到小姑娘对面的岩石上,虽然险些因为上面的苔癣跌落水中,但还好稳住了身子没有尴尬翻车,她看到小姑娘的眼睛到了她身上,于是她张口“小妹妹,你的爹娘呢?”
小姑娘把芦苇放下,把本就没穿鞋的脚丫伸到透心凉的水中前后划了划,回道“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天璘皱了皱眉头,表示这孩子颇有种一问三不知的潜质,但总有种感觉这是人为的,或许自己能帮帮她?比如让她懂得一些理所应当应该懂和知道的东西
但如今,她被困在这个地方便是受制于人,哪能想这些奇怪的事情并帮助他人呢?她到底自私,只想早早的从这里出去,越快越好,但她又想这里的主人会不会就是想让她在这里通过这些线索找到真相?或者给予这里的人一些帮助?
又或许两个总合起来,就是可以出去的办法?可这仅仅是她自己的想法,她可不确定外边那个小孩会是这种积极向上的乐观做法。她很讨厌这种被人用绳子牵着的感觉,真的,但谁叫她到底有些无能为力呢。也不知是什么让她灵光一现,她觉得应该从对方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所以她脑筋一转把自己带入这小孩的角色,并想小孩是否就想看她这急不可耐的样子?于是她表示走一步看一步,内心镇定,不再过多着急,好吧,其实是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先摆烂一会
她虽然有时候有些过分的自信,但她能很明确的表示自己本质上就是一个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懒人,虽然曾经被四肢带动的勤奋了一回,但这不代表能改变她的本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想着想着便起身站起来,然后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她摔水里去了
回顾自己的翻车现场,天璘嘴里低骂一声,然后爬起来跟小姑娘道了声谢,就跑到那棵大树后边想用法术把衣服弄干,但又想到这里用法术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衣服自己干,这种布料粘着皮肤的感受是真的不好受,她屈膝坐在石头上,双臂交叉放在膝盖上,脑袋抵着手臂中央,那表情别提有多哀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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