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劳心劳力的唇枪舌战终于落幕了,李挚成功的被我留了下来,摆脱了牛氏,再也不用回到京城独自一人捱着了,放松了心情,倒头就睡。
李东煦知我怕热得很,便躺在我的身侧为我打着扇子,看着我睡得香甜,不自觉就弯起了嘴角。
将我的发饰除去,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散开来,顺着我的后背一直贴服而下,我睡得很是安稳,呼吸轻缓均匀,神情安祥……
李东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的脸,看了一下午,怎的就是看不够,不自觉的俯身在我的眉心轻轻的留下一吻。
他无心扰我的美梦,只是这会,我整个人都美得不可思议,让人心动。
我的双睫随即微微颤动一下,似是感受到什么,恍恍惚惚间,只觉身边的人温柔的抚摸着我脸庞的头发,轻轻的,缓缓的,很温柔……
“嗯~~”我无意识的轻吟一声。
缓缓的睁开满是睡意的眼睛,望向身边的人,待见是李东煦之后,我的唇角不由得向上微弯,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李东煦的手从我的肩膀滑向脸颊,点点我的鼻尖,柔声道:
“姗儿,该醒了。”
我伸出手臂,抱着他,又重新闭上眼睛,轻喃道:
“嗯,煦哥,你可有睡一会。”
“不曾,就这么看着姗儿的睡颜,很美,不忍睡去。”
“煦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不会是又过了晚饭的时辰吧。”
“没有,还没到酉时,姗儿今日是真的累坏了,抱着回来时已昏昏欲睡,放到床上就睡沉了,本想着与姗儿说些话的。”
我微睁开,望着李东煦,甜甜一笑,道:
“今日真的很累嘛,煦哥,你要与我说什么啊?”
“我要与你说,你以后不许在为了他人而讨好我,我心里会不舒服的。”
“啊?我,我哪有啊?”
“上次回门要带上南贵,见我不悦就哄我抱着你回来,今日又是为了李诚,李挚,哄着我抱你回来,你当你相公不知?”
“啊~~~煦哥,没有这回事,嘿嘿,我不记得了,我醒了,起身吧,睡了一身的汗,我去收拾一下自己。”
李东煦将我紧紧的揽在杯中,唇凑至耳边,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低喃道:
“耍赖是无用的,现下放过你,晚间再惩罚你这个小滑头。”
我被他咬的痒痒麻麻的,轻轻躲闪,娇笑道:
“别闹了,快起身,我有些饿了,不耍赖,晚间认错领罚便是,以后绝不会再犯,快放开我,很热得。”
李东煦不舍得将我放开,便起身下了床。
傍晚的天,阴测测的,闷着一场雨,却又迟迟不落下,天气越发闷热的很,让人喘不过气来。
晚饭后,回到东侧院,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因着下午睡了一觉,神清气爽,那些个不适感一扫而去。
换上寝衣,回到卧房中,便看到李东煦半倚半靠在床上看书,我走至床边想着他看什么书如此认真,李东煦突然合上书,起身拿过我手中的巾子为我擦拭着头发。
我偷偷瞄了他几次,忍了又忍,半晌,还是伸手去拿他的书,他轻笑着出声:
“呵呵,姗儿,这书……看了怕姗儿会害羞的。”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便想起了母亲曾给我的书,又看了那书皮,不是啊!抬眸望向李东煦,眼神中满是询问。
李东煦抚了一下我已干的墨发,唇角微勾,直接轻按我躺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唇瓣覆上,含住我的唇,继而温柔地绕住……
片刻温存,急促的微喘声混着屋外的风声,大雨将至。
李东煦喘息着在我耳边喃喃道:
“姗儿,自得了岳母的书,为夫便觉甚好,前儿个又寻来一本,仔细研读,深解其意,为得能更好服侍夫人。”
“你,你不知羞,这种书,还特意去寻,一点不知节制,我不同你胡闹了,我要睡觉。”
“姗儿,你我是新婚燕尔,这鱼水之欢也不过月余,你总要我节制,为夫才刚刚食髓知味,定是要享受一番的,为夫现在就学以致用,媳妇慢慢体会便好。”
“李东……唔。”
李东煦看到我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只将唇凑了上去,止住了我的话,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我微微挣扎一下,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由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屋外风声渐停,豆大的雨滴自夜空中撒落,哗啦啦的敲打着窗棂。
憋闷燥热的夜晚,经大雨的洗涤,瞬间凉快许多,李东煦无休无止的将他学以至用表现的淋漓尽致,窗外大雨如注,二人紧紧贴着,久久不愿分开……
我轻轻推了推李东煦,软糯糯的道:
“煦哥,白日里为生意忙着,晚间休息的时辰又少,你不累吗?”
“做喜欢做的事,怎会累,为夫甘之如饴,姗儿,你不知我近日心里有多矛盾,夜夜想与姗儿寻欢,希望姗儿早日能有孩子,可又怕姗儿有孕,唉……”
“啊?为何矛盾?又为何怕我有孕?”
李东煦大手轻抚着我光洁嫩滑的后背,柔声道:
“媳妇,怀胎十月,生产,做月子,怕是一年多你我都不能行房事,媳妇,为夫怎会不矛盾,怎会不怕。”
我抬眸望着黑暗中那双晶亮的黑瞳,突然想起我被他接回家中养脚伤时,夜夜都拥我入眠,却从不曾碰过我分毫,心里便生出甜甜的如蜜一般,娇声道:
“煦哥,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大户人家都要有妾室了,妻子有孕不能委屈了相公,只能为相公纳妾,唉……煦哥,真的是让你受委屈了,要不然明儿个我去问问义父,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晚些有孕的。”
“胡说,不可喝那种药,为夫如此卖力就是希望媳妇早些为家中添个孩儿,比起姗儿十月怀胎,生产的辛苦,我这算得上什么委屈,不过,在姗儿没有孕之前,可是要多体谅为夫,多纵着些为夫,可好?”
我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却被他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灵巧的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吻是心灵甜蜜的陶醉,吻是一生不变的温暖,吻是情爱永恒的承诺……
这场雨来得气势汹汹,连续三日,从大雨变成了倾盆大雨,雨势如注,不过倒是消了不少的暑气,没了燥热的感觉,我这三日的食欲也好了不少。
午饭过后,李东煦牵着我手,自游廊向东侧院慢慢走着,我望着廊外哗哗而下的大雨,轻轻叹息着:
“这场雨闷得有些时日了,索性就让它下个痛快吧。”
二人慢慢的走着,李东煦半响没有说话,进了书房,他走至窗边,看着外面大雨如注,道:
“马上这次的酒曲又要出窖了,凭着姗儿的方法,已将那鳞片放入,也不知能否成功。”
我伸手环住他窄腰,将头靠着他宽阔脊背,轻声道:
“一定会成功的,煦哥,可不可以我也去庄子上看着呢,我想见证这一刻。”
李东煦轻轻转过身,直接将我紧紧的抱住,柔声道:
“当然可以,惹不是姗儿怕热,我愿日日带着姗儿,这几日下雨凉快,我们一起去便好。”
李东煦突然蹙起眉心,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道:
“我说马上,还真是马上就来了,怕是庄子上来了消息。”
我下意识的挣脱出李东煦的怀抱,去开门。
书房门打开便见南贵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一般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书房门前,气喘吁吁的道:
“东煦哥,庄子上来人了,酒曲出窖了。”
李东煦眼神沉了沉,淡道:
“可有说什么?”
南贵平复了喘息,道:
“什么都没说,只希望您能去一下。”
“备车,我与你嫂子一起去。”
“啥?嫂子,外面下这么大雨,您去干嘛啊?”
李东煦冷着眼神,看着南贵道:
“滚出去备车。”
南贵挠挠头,转身,又转过来望着我,不死心的又问了我一句:
“嫂子,您真要去啊?您看看这雨,不见小啊。”
我笑着道:
“咱家的马车漏雨吗?”
“怎么可能漏雨。”
“那就是了,我为何去不得,你快去备车,不过你就不要去了,刚淋了雨,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别再着了凉。”
“我无事,身体好着呢,还是我架车吧,这么大的雨,我不放心别人。”
说完又跑进了雨里。
马车外的大雨渐渐的有收敛之势,我轻靠在李东煦怀中,听着他今日的心跳似是有些快,他也会紧张,不似平日里那么沉稳有力,许是他也有着期盼,也在渴望着成功的那一刻吧。
不自觉的我的心也紧张起来,只因我梦中的景象,李东煦便甘愿一试,惹是又失败了,会不会伤到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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