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博到卓府上说了他了解的情况。大理寺卿杨大人受命觐见御前,鹭卓又不肯说一个字,说明这事情肯定不小。这时候卓御史却回来了,看到府中有好几位面带焦急的年轻人,心里大略猜到了情况。
卓沅刚想要问祖父这事,卓御史却说自己知道鹭卓要为一桩旧案状告朝廷官员,这官员应该权势不小,所以就连圣上也不能立刻决断,除此之外,那位叫鹭卓的后生再没说其他。只叮嘱自己,如果看到有人等在卓府,请他们不要掺和到这件事了,此事凶险,且算他家家事,他不得不去做,但不想连累朋友了。还说,能交几位做朋友,他很高兴。
卓沅气急,这叫什么朋友,难道自己当他朋友只能眼看他深入险境而不管吗。蒋敦豪把心定了定,来稳住卓沅,这事大家还没有了解清楚,也不好决断怎么去帮他,还是要等查清楚再说。一博也说,鹭卓现在还在大理寺,虽然是关着监牢里,但是目前看性命无忧。
他们还在讨论鹭卓的情况,说着要等少熙从宫里探了消息回来再作打算,都没注意到一旁的一珩悄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第二日凌晨,他们就被卓府小厮报来的消息惊到了,有消息说王一珩穿了一身血衣,在敲京中的鸣冤鼓,一声一声的传到了皇城内外。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还没摸清鹭卓牵扯到什么案子里,一珩又击鼓鸣冤,进了皇城。这回一博请求杨大人进皇城时带着自己作随从,跟着恩师总能探得一二分消息。很快,宫里传信要召大理寺卿杨长岭觐见,赵一博换了官服跟着杨长岭进了宫。
不入宫还好,刚过皇城第二道门,就看到一珩跪在地上受刑。一博这才记起,为了禁止百姓无故敲击鸣冤鼓,不论事实与结果如何,击鼓之人要先受五十鞭。只是这规矩太过严苛,至少三十年没有人敢敲这鸣冤鼓了。
一博一边要跟着杨大人走着,一边心疼的看着一珩受刑,虽然心知不能替他分毫,但是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忍,强忍着眼泪跟一珩越行越远。一珩既然做了决定,就抱着坚持到底的决心,跪受了一鞭又一鞭,只打的后背血淋淋一片,一珩咬着牙流着汗心里默数着。等过了五十鞭,宫人都有几分不忍之色,但是还是将他请到乾阳殿面圣。
一珩留着汗,艰难的起身,每走一步都传出沉重的呼吸声。传旨的宫人见他年纪小,状况又实在不好,一路搀扶他到乾阳殿。赵一博无召只被允许等在殿外,看到一珩如此模样很心疼,他们从没让一珩吃过这样的苦,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一珩只看了一博一眼,就愧疚又决然的移开眼,对着宫人道了谢,就一步跨进了殿中。到殿中,殿门缓缓的关上,一珩先脱下身上的血衣,托在手中,后伏倒在地:“参见圣上,请圣上容禀,关于鹭卓状告的八年前旧案,我愿为从证,这件血衣就是证物。”
十个勤天在古代破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