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字晚吟):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秦愫: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东海玉家 宗庙
玉衍一袭墨色衣裳,墨发半挽半垂,只一个身姿,便已是俊逸至极。
玉七:主君,夫人的命牌碎了。
抬头看了看灵案上那一块裂纹丛生、黯淡无光的玉牌,玉衍惨淡一笑。
玉衍(字泽之):她终究还是走了这步棋。
抚琴的手微微凝滞,玉衍眉眼肃敛,手下拨弄琴弦的速度却愈发地迅疾。
那本该莹白如玉的十指早就血肉模糊,甚至可窥白骨,但他抚琴的手一刻未停。
他不敢拿她的命去赌别人待她的情意。他也不知道她会选在什么时辰,是以他弹了整整一日夜的琴。
他没有告诉她:玉家的起死之术,一生只能救一人。一旦江澄犹豫,他也只能救回她。
而这定乾之曲,虽阴损无比,却可以稳固那孩子的魂灵。
玉七:主君,若那江澄迟疑,岂不更好。主君出手,届时夫人康健无虞,也无他处可去,只能……
玉衍(字泽之):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怎么甘心做一只笼中鸟。
玉七费解地挠了挠头,觉得自家主子愈发高深莫测了。
许久,秦愫命牌上的裂纹一点点消失于无形,莹润的光泽复又出现了。
玉七一时也不知该为自家宗主没死老婆高兴,还是为自家宗主多了个兄弟难过 表情古怪的很。
玉衍却很淡定地给自己的手指上药,姿态从容,气质清雅,又是那个眉若墨染,鬓若刀裁的如玉公子。
玉衍(字泽之):人怎么样了?
玉七:他们身边的弟子都被冲散了。蓝曦臣蓝忘机在一处,金光瑶在一处,都带了些伤,但除了蓝曦臣,都不重。
端详端详自己恢复如初的十指,玉衍伸手压了压心口的位置,那里是一方云纹帕子。他含笑开口,一双眼澄澈至极。
玉衍(字泽之):我既已“出关”,自然要去救一救我的老友。让人领着蓝家的弟子好好找一找,姑苏双璧…想必能活到明日。
玉七:是。
玉七看得心惊,却不敢显露半分。
姑苏蓝氏那些小古板自然好对付。
可那金玉膏虽然能加速肌理的复原,但若不经稀释使用,痛苦有如筋脉寸断。
影卫训练没有教男女之情,玉七不知: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惨了一个人?
云梦 江氏
江澄房中
怀中的女子眉若远山,唇若含丹,面色不再苍白如纸,而是微微的绯红。
她卧在江澄怀里,娇艳地如同清晨含露半开的芙蕖。
作者君:玉衍胸口的那帕子里是愫妹的头发。玉衍知道瑶妹心细,必须让手尽快恢复。他做了准备,如果江澄错过了救她的机会,他也能先固下孩子的魂,再救她。
金光瑶:噗~装什么大尾巴狼 , 就是你让人追杀我们,还来救人。
玉衍(字泽之):真真假假,敛芳尊恐怕都看不穿呀。我真是智慧。
作者君:想到一句话😂:你在别人怀里说爱我。有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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