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南
蓝忘机立于璀璨剑光之上,白衣胜雪,黑发如墨,清冷不染,如同高岭之雪。
他抬手挥出一剑,看似轻描淡写,却威压无限。
只一招,适才还风疾浪险的湖面重新归于平静。
路人甲:不愧是含光君!
路人乙:是呀!太厉害了!
修为尚浅的弟子都被勒令留在岸上,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个个激动得心花怒放。
路人甲:能亲眼看到避尘出鞘, 我死而无憾了。
领头的客卿回头横了一眼,他们才噤声,只是偷瞟蓝忘机的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路人丙:小小邪祟,都是弟子学艺浅薄 ,没有必胜之把握,原想着本家至多派个外门长老,哪成想竟然惊动了含光君。
蓝湛(字忘机):此地与燕地相邻,举手之劳。况且兄长吩咐。
虽然奇怪于南辕北辙的渚南和姑苏怎么就顺了路,那客卿全当是蓝忘机谦逊,顺势挽留了几句。
路人丙:马上就入夜了,您不若明日再启程。
蓝湛(字忘机):不必了。
蓝忘机看了看东南方,眉眼间闪过一抹柔色。
有个人,在等他。
龙胆小筑
四个月的身子已经有些显怀,只是秦愫刻意着了宽袍广袖,倒没有被粗心的孩子们看出什么异样。
只是身子到底笨了些,她去收拾餐盘的时候,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辛亏蓝曦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蓝涣(字曦臣):这些事你交给婢女做就好了。
蓝曦臣扶着秦愫坐下,语气严厉,半是忧心,半是后怕。
蓝涣(字曦臣):要是我不在怎么办?
秦愫摇摇头。
秦愫: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如今我只能放心蓝潇姑娘。小湘毕竟是男子,不大方便出入内院。
秦愫:等忘机回来就好些了。
等忘机回来么?
喉咙里,哽得发痛。
好半晌,他才艰涩地开口。
蓝涣(字曦臣):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问完了,又觉得后悔。
何苦戳破那层温情的假象呢?
他早知道她对他是报复和利用。
她对从未隐瞒过她的意图
有什么好问的?
说到底陷进去的是他,不是她。
她一怔,旋即低下头,手轻轻抚过微隆的小腹,笑意温柔。
秦愫: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可以倚重的兄长。
秦愫:众生皆苦,有情皆孽。多思无益。痴迷声色,贪一晌之欢,不好吗?
蓝曦臣半蹲下身,仰视着她的眼睛,细细叮嘱,语气和煦温雅之外更多了几分缱绻意味。
蓝涣(字曦臣):日后除了卯时到巳时,后山只会有我和忘机的几个亲信弟子出入。你可以多出去散散步,不要整日关在屋里。
蓝涣(字曦臣):你若是想思追景仪,我…或者忘机都可以帮你递些吃食书信……
他张了张口,无声却有言,她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念的是
愫儿
秦愫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把头埋得更低,把所有的神色都彻底掩埋起来。
蓝曦臣惨淡一笑,有些狼狈地起身。
蓝涣(字曦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蓝涣(字曦臣):忘机明日就回来了。
秦愫:曦臣
蓝曦臣的脚步顿住,转身望去。
秦愫:你要听听孩子的声音吗?
烛火昏黄里,她笑意悦泽,娴静温婉,如临花照水,奇异地与他的记忆中的残影重叠交汇。
“阿涣。”
他心里一直压抑着的什么东西,却再也无法抑制。
只一瞬间,便已生根发芽,泛滥成灾。
只是如今的他尚未察觉。
……
蓝涣(字曦臣):只我们二人的时候,唤我阿涣可好?
……
蓝沁推开门,慌慌张张跑进来,见到二人在下棋,才长舒了一口气。
蓝涣(字曦臣):慌慌张张的,还真不像阿沁你?
蓝沁:泽芜君,含光君回来了,往这边来了。
那执棋的手一顿,墨玉制就的棋子砸落在地上,立时四分五裂,于一片静默中听得人心惊。
爱恨不知何起 ,深入骨髓 ,是最冷的人性。
作者君:四个月一般开始显怀,并有胎动了。唉,蓝大蓝二也不知道谁更惨一些。有时无知是福。
蓝湛(字忘机):兄长,你…果然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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