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我不来,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见了是吗?”叶思甜抡起桌上一个橘子就往寒雪尽身上砸。
寒雪尽头一偏,轻而易举避开。
寒雪尽:“………”
白柳程:“………”
白柳程当场傻了眼,完全没想过两人久别重逢,会是这样一副场景,还好百灵殿内没别人,不然又不知该传出去些什么流言蜚语。
寒雪尽忍不住提醒:“……注意仪态。”
叶思甜一怔,注意到白柳程还在,立马整理好情绪,莞尔一笑,又是一副沉鱼落雁,温文尔雅的模样温声道:“尽儿,快来师姐身边,让师姐好好看看你。”
“………”
寒雪尽心想,你不如杀了我。
白柳程忍俊不禁,赶紧起身道别:“想来你们师姐弟多年未见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那我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聊。”
殿门一闭,叶思甜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榻上一只脚脱了鞋踩上去,大概是因为这里不是穿心涯,为表尊重,所以才没穿鞋子踩上去,一只胳膊百无聊赖的搭在膝盖上:“累死老娘了。”
这,便是寒雪尽的同门师姐,叶思甜。
寒雪尽眉头紧蹙,不情不愿的迈着僵硬的步伐,来到叶思甜跟前。
见他这副模样,叶思甜忍俊不禁,伸手想揉一揉他的头,却被他躲过。
“你小子行啊,在白灵阁都能担任长老了,可见白柳程有多器重你。”
寒雪尽面无表情,淡声道:“寻一住处罢了。”
叶思甜百无聊赖的抄起一只圆滚滚的橘子边剥皮边道:“你这住处可不得了,一派长老,一座山头。”
寒雪尽问:“师姐来此所为何事?”
橘子剥好,她掰成了两半,一半塞进嘴里,一半递给寒雪尽:“我要成亲了。”
寒雪尽猛然一怔,瞳孔微缩,只是一瞬又立马恢复正常,侧过脸:“你当真要嫁给他?”
粒粒饱满的橘子在口中爆开一,一股酸甜可口的甜味在口中蔓延。
见他不接,叶思甜也不勉强,把另一半也塞进嘴里三两下便咽了进去:“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但是尽儿,他待我真的很好。”
对方是灭魂氏一位长老的首席弟子,叫什么雁的,寒雪尽无心去记,其实论身份,两人还是挺相配的,都是一大门派长老的首席弟子,但寒雪尽就是觉得他配不上叶思甜,寒雪尽见过他一回,他身边总围着一群花枝招展小鸟依人的姑娘,一口一个雁哥哥的叫着他,他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应和着。
如此实在是来者不拒,不知廉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叶思甜。
气不打一处来,寒雪尽愤愤道:“婚期定在何时?别指望我会去。”
叶思甜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梨涡浅浅:“还早呢,可能得明年。”
见她笑了,寒雪尽耳根噌的一下红了起来,肤若凝脂的脸颊上也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他更生气了,宽袖一甩,背对着她:“那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叶思甜吃完了橘子,拍拍手起身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强行扳了回来。
两年不见,寒雪尽已经高出她半个头了,叶思甜微微举首对上他的双眸,神色温柔,深情款款:“自然是想你了,想见你。”
想见你三个字犹如一股暖流,流进了寒雪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虽不情愿但还是一点一点的将他捂热,他的神色终于软了下来。
我也想你了,师姐。
碍于自尊,碍于面子,这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叶思甜看透这小子的心思了,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也没再闪躲。
“真是苦了你了,自太蒲山一战你便隐姓埋名至今,这滋味不好受吧?”
寒雪尽还是死鸭子嘴硬:“无妨,白灵阁清净雅致,我觉得挺好。”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多少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发了疯似的思念起叶思甜的一切,眼前的女人是他孤独的童年里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无关爱情,这是寒雪尽孤苦伶仃的人生里不可多得,且唯一的亲情。
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叶思甜这么长时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够他拜入白灵阁,够他建起静雪阁,够他把对叶思甜的思念藏进心底以至于这次见面他能镇定自若,不露声色。
叶思甜还跟从前一样,食指弯起,刮了刮他的鼻梁:“你呀你,还是这般倔强。”
这熟悉的感觉让寒雪尽愣了愣,终于露出了一抹为数不多的浅笑。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可有收徒?”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沈月尘龇牙咧嘴满面口水的模样。
“……收…了。”
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跟我来,我有一物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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