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听劝,救了自己的人,不是坏人。
之前吃了少年一个饼还恶语相向,老汉愧疚的看了一眼顾燃,但得到了顾燃一个鬼脸。
突然觉得,不愧疚了。
顾燃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坐冷板凳去,老人家坐暖炕,舒服点儿。
“乖孙子!真好。”
这个家也只有奶奶想让她是男孩了。
片刻,顾三把饭菜做好了,隔得老远便闻到了香味。
“娘,闺女,快来吃饭。”顾三在炊房的声音洪亮,穿过前堂。
顾燃一听开饭了,兴致勃勃,急了忙慌的,但也得扶着杵着拐的奶奶去灶房。
“闺女,真乖。”
顾三看到小女儿这可爱,孝顺模样,笑眯眯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顾三只有家里人在的时候才会叫顾燃闺女,对外都叫儿子。
为什么叫儿子,这事还得往以前说起,奶奶是个爱面子的人,找人看过儿媳着肚子里的是男是女。是男。
把牛皮吹出去了,奶奶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对外就说这是个男孩。
至此顾燃从出生到现在都以男孩的身份示人,主要她奶喜欢。
“阿爹,你们先吃着,马上来。”
顾花耳看了眼已经醒了的老汉,正巧辛苦熬的药也好了,现在喂正合适。
顾花耳端着刚盛出来的药,下面有一块白布垫着防烫的。
顾花耳将老汉扶起。
老汉眼神中有不解和探究,前几天还无人问津,差点死在平安村,现在怎么就有一个人大发慈悲救自己?
身上破破烂烂,没有什么可图的,怎么就……
老汉眼神紧紧在她的脸色没有移开过,直到顾花耳将勺子触到他的唇,见他没反应轻声细语说着:“喝啊。”
温柔可人,宛若春阳一簇桃花,忽地老汉额头一痛,是顾花耳见他呆愣着,看着像傻了,给了一脑门。
“嘿,冻傻了吗?怎么跟傻狍子似的?”
老汉回神,听顾花耳半方言半普通话如此猜测,才淡淡开口。
“我没傻。”
只是在这又穷又烂的地方,看到一个面若桃花的美人有些惊奇。
他以为的农村女人是泼辣、嘴碎、不讲理、自私自利的,刚才顾花耳一瞬的温柔使他有些好奇。
“是是是,你不是,喝了这药就更不是了。”顾花耳哄小孩似的哄他。
老汉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刚想反驳,嘴就被苦涩的药堵住,猛地下巴被抬起,苦涩的液体猝不及防灌入喉中,使得老汉只能快速的将药咽进喉中。
老汉咳嗽了几声,还没说什么,嘴里又被塞了一朵梅花。
老汉狐疑的看着她,顾花耳巧笑嫣然说道:“梅花,通肝脏,治郁结的。”
老汉半信半疑,她是个大夫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老汉将花吞下去,通不通肝脏不知道,但挺噎喉的。
“哈哈,你还真信,骗你的。”顾花耳笑容恣意妄为,更像泥潭逢春的野玫瑰。
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只是……
这个笑话好想有点冷。
老汉无言,第一次被这么戏弄,生气!生气!
“你别生气,村里人,大多小孩来医馆,小孩容易生病,病了又不喝苦药,只能细细地安抚他,再给一颗糖。”顾花耳也怕他生气,神情低落,平白诉说着往日回忆“现在就不行了谁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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