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公元一九三六年,十月三十一日,秋。
临近冬日,十月末的天气已然寒风瑟瑟,刺骨微寒,看似风平浪静甚至外头的风谲云诡。
张云雷今日大轴,台下观众丢了很多金银珠宝,钱财首饰,这些钱财往日都会抽出一些给组织。
今日琉璃楼依旧热闹,仿佛外界从未有纷争,对面的茶摊子略显凄凉,空落落的,摊主今日并未摆摊。
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茶摊子实在是关乎大事联络消息的重要点位,十年来一直没有被端走的联络点,是因为摊主一直以来就是北平一个小小的茶贩无人怀疑,他见过军阀内战,见过同胞相残,见过鸦片吞噬意志,而他现在不想见到生灵涂炭,伏尸百万,硝烟四起,夜半哭声环绕在梦中。
他似乎从一开始便将自己算进了这龙潭虎穴的计划里。
越来越厌烦不上街摆摊子了,要是同胞一心也不会如此麻烦。
账房先生同往日一样瞧上一眼茶摊子无人贩卖茶叶,心中一震,传达信息的方式就在看客给的赏钱里头,历来如此无人摆摊有信息,有人摆摊相安无事。
琉璃楼账房先生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也是地下组织的一员和张云雷一同隐于楼中,掌声雀跃消散,张云雷的大轴已然结束,是关楼的时辰。
小厮规规矩矩的将钱财放置在账房地上,待他人退下,账房先生翻寻着讯息,钞票里有一沓捆着麻绳的,翻找其中带有记号的钞票,就在右下角,停顿在蓝色蝴蝶记号的那张抽出,折起好好拿着。
账房先生早已在张云雷房内等待。
良久,张云雷一袭黑金长衫,数不尽的俊雅清隽,缓步推开房门,抬眸间见账房先生在房内,平静地脸上才有一丝波动。
这门似乎是生死门,关上了好像就逃不了了,他没有一丝犹豫,这一下沉重又激奋,他的心似乎明了这一次任务的重要跳得飞快。
账房先生见张云雷走来,他颔首道:“先生。”
张云雷似乎对账房先生很尊敬。
“嗯。”账房先生见他端坐好,怕隔墙有耳,耳语说着什么,只是三两句话,张云雷眉宇间满是愁容,账房先生只留下一句安抚地话,尾音似雷又似磊。
“这一次的任务会死,希望你一路平安,磊。”
那是一个不能说的名字,也许后世不会有人知晓,但会谨记在鬼雄堆里。
“一路平安。”张云雷顿了顿,噙着一抹淡淡地笑,虽是笑着却品出了一缕浅淡地忧伤。
秋风瑟瑟,一切都显得凄凉,忧郁,凉亭下有一人坐着轮椅,斜影凄凄惨惨。
频频有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但大多是他救济过的人上前惋惜,他一个大好人,怎么就遭此劫难。
前一月监工学堂,房梁柱子不太牢固,正好砸在他身上,医生的话便是养上个十几年就能好。
无疑是个惊天消息。
吃饭的家伙断了,琉璃楼班主的位置也坐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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