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顾燃已经不用待在医院挂水了。
顾燃每天乐此不疲的送饭菜陪张云雷再病房里,时不时卿卿我我。
今日,顾燃很奇怪没来送过都是祝九灼的丫鬟送来的。
张云雷正奇怪,但少帅每日要操心很多事,自然没空见面。
不免心中酸涩,想念。
阴暗的牢狱中,沈言被揍的站不了地,起不了身,行了私刑,血肉模糊毫无以前高高在上第一商富儿子的气质,就连小小臭鼠也敢啄食血肉。
沈言不是不疼,是已经麻痹了。
“哎,他好像快死了!”
“上面让我们好好伺候他,没事儿,别管他。”
顾燃赶到时是带着兵的硬闯进来的,冷眼旁观的狱警被架在一旁。
看着沈言奄奄一息,可怖的面容,她不是害怕是自责,顾燃拨开那些可怖的老鼠。
沈言顿住了,血肉模糊的脸看不到神情,沈言喉咙发涩,鼻子酸涩,霎时泪水如洪水猛冲而来,他不是不害怕不是不疼,是他害怕和疼了没有人心疼。
他的好兄弟来了,他可以安心了。
“沈言…对不起…对不起…。”顾燃眸子猩红,想为他擦干泪水,可脸上除了见骨见肉的地方没有好处,无从下手。
顾燃手下抬着担架,见沈言如此模样也有一惊,快速将他抬上汽车。
顾燃飞速的开着车,不管街上大人小孩,她想的只有救她的好兄弟。
苍天饶过谁,顾燃引以为傲的车技,此刻却撞上了小摊,顾燃理智全无只听弱弱的顾兄在耳边回荡。
“顾…兄…”
“我…在…”
顾燃狼狈爬到后座,握着沈言唯一无缺的手,声音颤抖。
“我…要死…了…顾兄…我没有害你…”沈言嘴唇抖着,硬生生撑着一口气说出了这几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顾燃一声一声的喊着好似每一声能救回命悬一线的他。
沈言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沉沉的闭上了眼。
沈言还记得他的冤屈,他不知道为什么昔日非常好的伯父,不相信自己没有雇人杀顾燃。
他以为顾燃不会来,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不堪回首阴暗潮湿的牢狱中。
牢狱阴暗的夜晚,可怖的老鼠,肮脏的蟑螂,日日夜夜侵蚀他活着的抑制,可他很想解释很想见到他的顾兄。
他的兄弟相信他,他可安心了。
“沈言!沈言!别睡啊!你不是说了你要和我活到北平崛起的时候吗?不是要和我不醉不归吗?你不是喜欢祝九灼吗?我不逗你了…”顾燃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泪珠一颗一颗的掉,一句一句的喊着,诉说着他平声的夙愿。
脑中与沈言的寸寸回忆闪着,十三岁宴上的搭手成友,五年年少轻狂一起的逃课,十七岁上战场的那一句。
“顾兄,等你回来!不醉不归!”
沈言的葬礼是风光的,风光到顾燃不敢去为他送行,而北平还传着沈言刺杀司令儿子的谣言,每句话都声声刺痛她的心。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去,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把郑关杀了,恨自己谁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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