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摄政王的名字,苏琳差点笑出声。
元骁、元宵。
这名字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但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甚至是有点想哭。
因为这摄政王就是此次的攻略对象之一,为什么是之一呢,因为另一个攻略对象是她的好大儿——元琛!
元琛她不担心,小孩子嘛,心思单纯、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给颗糖就能黏着你摇头晃脑,对他苏琳还是有把握的。
如果连一个小孩子都攻略不了的话,那她还要什么面子?干脆找一根面条吊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而元骁……她若有所思,想到零陵六传输过来的资料,名为冷面阎罗的人,怎么想都不会太简单。
思及此,她抬手抚了下发鬓,确认自己仪态妥当后,便摆摆手命宫里的太监请人进来。
病来如山倒,常年锦衣玉食滋润的娇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昏了一天的身子还有些虚弱,从小跟在苏锦萱身边的大宫女春桃见她身形单薄得让人心疼,于是拿来绸缎枕放在她腰后,以便她支撑。
直到此刻,苏琳才有了自己是太后的实感,和之前演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要多加习惯古人的生活才是。
“摄政王到!”
随着太监尖利的嗓音,内殿里逐渐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像是捕猎前的优雅随性,苏琳的心悄悄提起来,抬眼望着那个方向。
庐山真面目很快便亮在她眼前。玄黑色的袍子用金丝线勾勒,象征着身份的玉带束在他劲瘦的腰肢,玄袍上利爪獠牙的蟒栩栩如生;走动间衣袂飘飘,宛如电闪雷鸣的黑夜,蕴含着杀伐果断的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
苏琳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在外人看来依旧是淡定自若的神态,实际上她一整颗心脏都在疯狂蹦跶,比放在油锅里煎炸还要难受百倍!
但她还是要保持着镇定,不能露出半点可疑的表情,甚至要笑盈盈地让对方免礼,命宫人好茶相待。
元骁轻抿一口茶,随后就放在一边,抬眸望向床榻上面容微微苍白,却依旧遮不住风华的女人,他语气平静道:“皇嫂身体如何了?”
苏琳移开目光,用先前敷衍小皇帝的说辞,道:“无碍,有劳摄政王担心了。”
“岂敢,只是臣在想,皇嫂的身子素来稳健,就连皇兄过世都不曾缠绵病榻,今儿个怎么突然昏过去了?”
话中暗藏锋芒啊,她微微敛眸。
此言一出,殿中静默了片刻,几个宫人齐齐压低了脑袋,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唯恐引起那位煞神的注意。
只有苏锦萱的陪嫁宫女春桃胆大如斯,语气恭敬、不卑不亢地解释道:“摄政王有所不知,近日来娘娘就频繁失眠,整天成夜的睡不着,就连食欲都下降了不少,短短几日就消瘦了一圈。今儿个清晨奴婢原想伺候娘娘多少用点膳的,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可谁成想娘娘刚洗漱完起身就栽倒在地,把奴婢几个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请来御医。”
闻言,元骁眼皮一掀,先是扫了一眼低头回话的春桃,又面色淡淡地瞥向微垂眼睫不知思索什么的太后娘娘。
“太医怎么说?”他好歹是松口了,春桃缓了一口气,如实禀报。
“并未大碍,只说是娘娘思虑过甚伤了元气,太医院的人开了方子,吃上几副便可慢慢痊愈 。”
“既然如此,那皇嫂应当好好休养才是。”
苏琳攥住被衾,瞬间明白了他看似平常的话里意思。
他这是要她不再上朝啊!
小皇帝登基时年纪尚小,一直到现在都是太后苏锦萱垂帘听政,外加摄政王元骁在朝中辅佐,所以元琛才一路平稳到了如今。
两人虽都是为了小皇帝、为了这个天下百姓,但他二人心知肚明,甚至包括朝中的大臣都知道他俩不合,朝堂之上剑拔弩张是常有的事。
为了面皮又不得已虚情假意,实在是身心俱疲。
想到这,苏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前路坎坷啊。
“哀家的身子哀家自个儿清楚,已经没什么事了,让摄政王担忧反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顿了顿,她抬眸睨了眼对方的脸色,面色不变地继续道:“倒是摄政王,大老远跑过来怕不是想问候哀家那么简单吧?”
两人针锋相对多年,虽没有像彼此肚子里的蛔虫那么了解,但这也够了。
元骁低眸端起琉璃茶盏,骨节修长的指尖泛着冰冷如器玉的光泽,他语气无常道:“皇嫂多虑了,只是如此而已。只是没想到这慈宁宫里的茶甚好,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啊。”
“既然摄政王喜欢,那哀家本宫改日命人送于你的府上,你意下如何?”
“如此,再好不过了。”元骁抬头笑了一下,唇角淡淡的涟漪比昙花还要短暂。苏琳有片刻的恍惚,像,太像了,直到人走了她都没回过神。
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就连性格几乎也一模一样。
除了元骁没有他那湛蓝如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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