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陆惊蛰。”他听到了苏琳在叫他,可是他太痛苦了,给不了她反应。
“陆惊蛰,你药带了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像病情发作时抑制的药物,必须一刻不离的带在身上。
陆惊蛰抓住胸口的衣服喘息,他唇色泛白,眼眸紧紧闭着,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地靠在她的肩上,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急促,打在她的脖颈。
得不到回答,她只能去摸他衣服上的口袋,也就在此时,餐厅的侍应生过来了,事情发生在他们这里,不得不问道:“想要什么帮助吗?”
“拜托帮我拨打一下120。”
“好的,您稍等。”
就在侍应生去打电话期间,她在陆惊蛰裤子口袋里找到了应急药。
她熟练地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药粒,又喊来人帮忙接了一杯水,扶着陆惊蛰,艰难地把药喂给他。
此时陆惊蛰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凭着本能吞咽下去,水洒了不少,把他衣襟都打湿了。
几人将他搀扶到沙发,他吃了药以后明显缓和了不少,虽然已经昏迷了,但胸膛的起伏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急促,紧皱的眉头也因痛苦减轻而慢慢松了下来。
她总算舒了一口气,额头已经紧张冒出了不少汗,此刻站起来才发觉膝盖酸痛,可能是因为方才跪在地上撑着他的缘故。
片刻的功夫,发生的变故可谓是跌宕起伏。
她想到什么,猛地转过头去看向之前的位置。
那里站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她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
她猜他可能生气了,可当时事出紧急,她怕晚一秒陆惊蛰就不行了,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救护车没多久就来了,虽然陆惊蛰现在有所缓解,但她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这么到了医院。
医生后来告诉她,他现在的心脏很脆弱,不能有什么大喜大悲,要时刻保持情绪稳定,索性送来的及时又吃了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认真地听着,也点头说知道了,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一路恍惚地走到了陆惊蛰所在的病房。
陆惊蛰还在沉睡,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输吊瓶的样子,思绪游离又想到了小时候。
她想到了他还叫小春时躺在病房时的场景,小小瘦弱的身躯看着随时都可能消散一般,她问院长妈妈小春会不会死,她不想要小春死。院长妈妈什么也没回答她,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小声点,不要吵醒他。
画面一转,她又想到了小春离开孤儿院,院长妈妈虽然笑着,但眼眸闪闪的场景。
那时她已经知道了人早晚要长大,也会离开,只是当那么快发生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最喜欢、最要好的朋友。
再然后,就是长大后的重逢、心照不宣的情意、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他们很少吵架,两人的性格有些相似,懂得彼此的点,很难会吵起来。就算有时闹矛盾,也是不痛不痒的摩擦,一夜过后双方想开了,都会主动讲和,再说清楚。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面临了分手。
或许是因为太像了,骨子里的执拗选择将心事沉默咽下。即便分手别有原因,她面对着他的憎恨、他的痛苦、他的纠结,她忍着内心的愧疚与难受,只能视而不见,冷漠以对。
刚开始确实很难熬,她想念他,想念他的笑,他很少笑,但笑起来格外好看,像一个校园里青葱的大男孩,充满了蓬勃的少年感。
想念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指尖削长消瘦,或许是疾病的原因,泛着淡淡的青,但不似他性格那样冷,干燥清爽。
想到心脏绞痛时,她想她体会到了他发病时的难过。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咖啡厅。与其说是转移注意力,倒不如说是自讨苦吃,痛比快乐着。
但慢慢的,她不再那么频繁想起他了,名为记忆的匣子被她合上,她放在了角落深处,不碰即不痛。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陆霆彦。
一次荒唐的意外,将两个人深深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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