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言杀青后,苏琳又连续拍了一个多星期,也轮到她杀青了。
到了这一刻,她也说不清心中的感受,不舍有之、难过有之、还有一点小小的开心,因为终于可以放轻松了。
这部戏拍摄周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戏份太密集,每一场戏都很重要,苏琳就难免会绷紧神经,要求自己要做到最好,久而久之压力也大了。
苏琳穿着剧里的服装,龙袍加身、好似睥睨天下。她微垂头安静端坐着,颌下系结着一圈毛茸茸的围脖,把她如玉般白皙、如画般精致的小脸衬得更加小巧。微凉的指尖轻翻洗个车处的剧本,尽管是坐着腰杆依旧笔挺、姿态随意轻盈不松懈。
这样婉转娴静的苏琳,很少有人见过,所以当化妆师捧着冕旒来时,见到此番场景不免愣了一愣。
十二串玉珠叮咚相撞所发出的脆声,很难让人听不到,苏琳抬起头见来的人是化妆师,视线从她手中的冕旒上扫过,了然于心地对她笑了笑。
化妆师一个激灵,总算回神了,这次没再沉浸入她的美貌中,她捧着冕旒快步走到苏琳旁边,并笑道:
化妆师:“来,我给你戴上冕旒,这样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皇帝了。”
苏琳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李云昭亲手解决了裴景宣后,登基为帝时的恢宏场面。
金銮殿外跪着乌泱泱的人群,他们其中有表面恭敬的,实则内心不愿服从、厌恶忿恨的有之、满目崇敬的亦有。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尽管他们每人都各怀鬼胎,但又不得不对李云昭屈躬卑膝、俯首称臣。
龙爪在明黄色的袍子上腾云驾雾,利爪锋利无比,仿佛下一秒靠近的人就会把他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李云昭目光坚定、步履稳健地踏上金阶,皎若秋月的面容早已褪去稚嫩。她清楚的明白,脚下踩过的每一处不是金砖,而且用凛朝上下数万人的鲜血与冤魂铺成的一条血路。
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心脏在汩汩流血。她的父皇、她的母后、她的皇兄、她的皇嫂,还有她那未满月的侄儿,怎能不恨他?怎能不怨他?
恨到想要把他抽筋拔骨,生啖其肉;恨到想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每一种酷刑都施加在他身上,让他生不如死、哀嚎求饶。没有人会知道,每每与他寻欢作乐她都几欲作呕,恨意也更浓烈,却又不得不强咽下满腹的酸苦与仇恨,依附于他,对他笑脸相迎。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像一个傀儡般任他摆布,与那些女人明争暗斗、精疲力尽,最后娇颜苍老,被他弃之如履,老死在这冰冷毫无人性的宫中,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夺宫、复兴凛朝、那张龙椅、手刃裴景宣,从始至终都是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完成这个目的难免会有一些牺牲,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不成问题,只要能让裴景宣痛苦,她就痛快。
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过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结果。
而她——李云昭,做到了。
朝下跪拜,齐声高喊“陛下万岁”,李云昭稳坐于龙椅微阖上眼,享受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过片刻她睁开眼,眼神似一把锋利的刀刃,凌厉凛然,她勾唇一笑,展开双臂如凤凰般展翅欲飞,缓缓道:“平身。”
从这一刻开始,李云昭不再只是李云昭,她有了另外的尊称——靖华女皇。
是这个朝代唯一一位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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