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数个平常的日子里,回忆像是来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在无数个日常细节中涌入我脑海。
我找到了之前那些让我觉得生活怪异的原因。
看到对面人家搬入会直觉主人应该是另外一个人是因为我和车银优的第二次见面是我刚搬到这里,而他住在对面,是我的新邻居。
半夜会伸手往另一个床头柜上找水喝、会觉得想要张口叫人是因为车银优会因为我的习惯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放一杯温水,半夜醒来我总爱叫醒他,他会替我喂水喝。
爱喝蜂蜜水的人不是我,是车银优。
画画时他一有空就会陪在我身边,他偶尔工作,多数时候在看书。阳台的桌子上,曾经放着他最爱看的书。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这些回忆里,一遍又一遍爱上那个早已不知踪迹的男人。
我想我们大概率是分手了,毕竟他搬家外加杳无音信。
可是我想不起来我们的争吵,回忆总是甜美的。但这无疑更让我痛苦。有时候刚从回忆里脱身,原本欢快的气氛再度死寂。我宁愿自己想起那些不愉快。
大概因为他比我大五岁,他总是爱为我撑起一切,会和梦中一般无二,用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在我恐惧与退缩的时候对我说:
车银优:“我在。”
他是个骗子,我抹干眼泪想着,明明是他亲口说的会一直在。
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程耳原先用来搪塞我的比赛我选择了退出。参赛名单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并没有引起全网关注。只是程耳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神色复杂:
程耳:“为什么这么做?”
那时天很黑,我蜷着膝盖在沙发上。笔记本界面是车银优的简介。
我有小半个月没有见程耳了,听见她的问题,我抬起眼皮看她,声音轻轻的:
许向晚“程耳,把车银优的电话推给我吧。”
她好像浑身僵硬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程耳:“你记起来了!”
许向晚“算不上。”
我轻轻摇头:
许向晚“我记不起来我们为什么分开。程耳,你知道原因吗?”
程耳想起来半个月前在酒吧尹产贺说漏嘴的话,可她仍旧摇头:
程耳:“不清楚。”
我其实能看出来她在说谎,可是我真的有些累了。或许那是个很不堪的原因。
我不想去追问,目光重新落在我已经能滚瓜烂熟的简介上,声音没什么起伏:
许向晚“我知道了。电话麻烦发给我吧,你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打扰他。”
程耳一怔。她看向合上笔记本起身的我,低低应了声好。
一个月,程耳想。
车银优的催眠在我对他深刻的感情前维持了不到一个月,把我变成另一个模样,也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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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了梦。地点不是在我家,但是我同样熟悉那户人家的设计。那是对面曾经的模样,是车银优曾经的家。
天已经黑了下来,夜空中繁星闪烁。
电视机里放着我用来打发时间的电视剧,车银优本来不爱看这些,却还是耐着性子陪我。我靠在他怀里,他轻轻揽着我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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