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到底没被送去天庭,马嘉祺硬要留着,天帝也拿他没办法,只是那日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也不知这老凤凰听进去了没:“你要继续养着他,我不反对,但届时若要用他,你可别拦着。”
马嘉祺未作言语,天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可别想着与四海八荒为敌,为了一个魔神之子,不值。”
“再说吧。”马嘉祺撇眉轻声开口,天帝无奈的同时又不知该如何说他,马嘉祺看着自己手中的草编手环出了神,这是丁程鑫在栖云苑揪了好几株仙草给他编的,当时被他说了一通,却又舍不得罚,这手环一直留着,也没舍得扔。
天帝欲言又止,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打住了话题,只是僵硬的摆着手赶人:“随你吧,如今也没出乱子,你就带那孩子到处玩玩,最近栖灵谷发生骚乱,封印有所破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就……趁这最后点时间,让那孩子开心点。”
马嘉祺没说话,低头玩弄着手环,天帝在说什么他心知肚明,他也无法反驳,只是想到丁程鑫那双澄澈的眸子,马嘉祺觉得自己喉间发涩:“可他什么错都没犯过,不是么?这么些年,我将他养的很好。”
场面突然鸦雀无声,天帝看着马嘉祺漫不经心的模样,知他心中煎熬,他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沉声回答:“可你应该知道的,他不过是因为体内魔力没有觉醒,若是封印解除,魔神之力觉醒,他依旧会成为那个嗜血如命的魔种。这种事,不可大意。”
“是吗……”马嘉祺摩挲着手环,轻笑一声,睨了一眼天帝,转身离开了天庭。
天帝无奈万分,指尖灵力流转,三生石上的情景印在他的眼前,他看着上面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姓名,几次三番说不出话来:“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那家伙修为如此高,终究瞒不了一世啊……”
天帝食指挥去,丁程鑫的姓名被掩盖,马嘉祺的名字孤零零的待在那,被其他成双成对的名字包围,明明千年前就是这样的场景,如今却已经发生改变。
“罢了,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结果如何,在他。”天帝长长吐出一口气,疲惫的往后仰躺,心下了然。
而此时的丹梧殿,丁程鑫坐在殿外的梧桐树上看着热闹的城市,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那日马嘉祺说的话萦绕在他脑海里迟迟挥散不去,他知自己是被马嘉祺捡来的,可马嘉祺也从未告诉过他的身世:“可为何……他们看起来都不喜欢我。”
那些人的眼神,尤其是那个所谓的月神,看着他的眼神虽是开心,可分明不是为了他的生辰。
他小时候抓鸟时有过那种心情,一种猎物到手的轻松感,才会有那种眼神,所以在那些人眼里,他是猎物吗?
那个月神,看起来笑嘻嘻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她送给丁程鑫的生贺礼,是一朵枯萎了的荼蘼花。
其实丁程鑫刚打开盒子的时候,那朵花并未枯萎,只是丁程鑫触碰它时被尖刺割破了手,鲜血滴到花瓣上,那朵小花瞬间枯萎。
荼蘼花的花语他知道的,之前同马嘉祺去城里玩,有人在卖花,丁程鑫看了许久,那老贩一个个将花的花语都说了出来。
荼蘼花,末路之花,代表着短暂的美好,分离的悲伤……
以及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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