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一是不想起来的,她仰慕SONDER这几位首席惩戒师已久,今天的机会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可穆嘉锦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她只好悻悻地跪起身来,面对着穆嘉锦。
“你都不做药物处理的吗?”
穆嘉锦有些生气,她明明非常谨慎地挑人了,怎么还是选了个这么棘手的人。
“没…没人管我,也没人教我上药。”
说完,堇一咬住了下嘴唇,也不敢再抬头和穆嘉锦对视。
然而穆嘉锦也猜明白了,堇一其实是有个男主的,不过对她并不好。
“这是常识,你要是一直这样,考没考虑过你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满身伤疤?就用这示人?你不会以这个为荣吧?”
一连串的责问让堇一的心脏砰砰直跳。
那个男人从来不会这样说,就算在实践中也不愿多说几个字,通常都是尽了兴转身就走。然而堇一发现,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她得不到那人的关心,她只有痛,心还是空的。
此时她那心脏强有力的搏动,泵出的热血让她全身暖了起来。
穆嘉锦看她一直低着头,两手攥得紧,还在微微发抖,觉得自己可能是又把话说重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你不能这样子的,无论如何也要爱惜自己身体。”
说着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瓶药膏,递到堇一面前:“给你,这是SONDER标配的药,及时用的药效才会最好,但也总比你什么都不涂好得多。”
“我不要…不能要。”堇一盯着她手中两管药膏,连连摇头。
“有人不允许你用药吗?”
“这是你们的东西…我不能要…”
穆嘉锦抓过她的手,将那两管药膏塞进她手心,说:“我送你的,你之前的伤太严重了,虽然不干我事,但我也不好坐视不管,不然师父会批评我,别推辞了。”
“唔!“堇一握着药管,喉咙瞬间痒了起来,眼眶热热的。
“谢谢……”
“你哭什么?”
“他从来不会管我死活,就直接把我扔在那……我都那样卑微了,依旧得不到他的疼惜,我以为……不可能有人会真正关心我了。”
堇一抽抽噎噎地说着,眼泪脱线珍珠似的往下落,竟让穆嘉锦有些共情,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你完全可以摆脱那人,摆脱那痛苦的关系。”
“可我们…都快两年了…”
穆嘉锦听罢,挑了挑眉,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我眼里你需要及时止损,不过我不擅长劝导别人,也不想改变谁,随你怎么想怎么做。”
“唔…”
“我既然选了你,你也愿意赴约,那我就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不过我不碰你的背面,你的伤也与我无关。”
堇一急忙解释:“我知道,我不会把旧伤归咎于你的…我也没这么想过。”
穆嘉锦随手拿起床边的木尺,挑起堇一垂下的手腕。
“那就打手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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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嘉锦把堇一送到楼下,给她叫了车,临走时又给了她一管自己常用的特制药——有时候森莉打的重,她都涂这个。
她整理好房间后,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天际飘飘洒洒的云被夕晖染成粉红色,穹顶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星了。
森莉还是没有胃口吃晚饭,穆嘉锦已经想了各种办法让她进食,包括自己做做轻食,甚至学了些哄人的甜话,可都无济于事。
高崇名没个三四天起不来床,她怕师父最后也会病倒。
最后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孤坐在前厅沙发里的师父,她正阖着眼,一只手臂敞开着,拥着洒在身旁那缕若隐若现的残辉和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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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魏京辰又是披着一身的凉气回家,他心情倒是不错,没有苛责他的死奴秦哲。
秦哲得了两天休养日子,不用提心吊胆,身体的伤养就快了很多,便开始顾虑SEREIN的事。
“主人,SEREIN已经有一阵子没开放了,很多人都留言想约场子活动。”秦哲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就连给主人换拖鞋都是双膝跪地,伏在他脚前。
魏京辰垂眸,看着他宽厚的脊背,轻薄的衬衫下精壮的肌肉线条显得格外诱人,忽然勾起了他一丝丝挑逗性的趣味。
“SEREIN可不是你的产业,你这么着急,可真是一条效力的看家犬。”
听罢,秦哲把头埋的更低了些,像是轻轻磕了下去。“奴的本分。”
魏京辰冷哼,矮身蹲在他身前,伸手抬起他的脸颊,拇指摩挲在他耳前,柔声道:“可那狗想咬主人,就该拔掉它的獠牙,对吧。”
秦哲刚还很松弛的身躯猛然僵了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主人,不过还是镇定自若地说:“奴万死。”
魏京辰嘴角勾起弧度,拇指按在秦哲的唇上,长睫垂下,盯上了那双淡红色的唇瓣。
”你会死。”
这个奴总有许多事瞒着主人,可他明明长了嘴巴,却只懂得说“奴遵命”“奴该死”,就连在极度残忍的暴虐下,也不舍得求一句饶,说一句实话。
魏京辰咀嚼着秦哲准备的合口的牛排,抬眼瞧了瞧,秦哲还是低头敛眸,面无表情,缄口不语。这让他觉得,这个奴虽然臣服于自己,却从来不属于自己,可是清高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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