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反正我就如傻瓜一样

维克多一看，皱眉，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艾格茫然失措："不知道。"

"哎……算了，以后可不许再像刚才那样使用能力了！"维克多的眼神暗淡，"你的手……"

由于没有完成描绘，强行终止过程，遭到反噬了吗？

"变成这样了，为什么？"艾格僵硬地动了动金属手。

维克多不能告诉他太多，但又不想欺骗他，只好隐晦地说："起死回生，反噬。"

起死回生……这是他的能力吗？艾格欲言又止，他一瞬间明白了，曾经那些阴影，都是他自身原因造成。

丽莎趴在门框上偷偷窥视两人。

"都怪我，当时如果没有跑掉的话，可能艾格哥哥的手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丽莎小声嘟囔着。

她不太了解艾格以前的事，更没听说过炼金术。当然，如果她知道，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丽莎懊悔不已，不敢去见维克多。她穿过几道墙壁，去了艾米丽的房间。

"唔……"艾格尝试拿起画笔，结果动作太僵硬拿不起来。

"耐心一点啊，多试几次没准就能很灵活了。"维克多微笑着安慰他。

结果，试了很久都抓不起画笔。

艾格气地用胳膊拍掉维克多递来的笔。

"根本没用啊！完全拿不住笔！呃呃呃啊啊……"

艾格瘫在床上躺着，心情烦闷。

维克多轻手捡起笔，放在画架上。

"抱歉。"

"不是你的错。"艾格有气无力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你没有错。"

艾格以为是错觉，好像古堡主人成了暴躁的他，乖顺温柔的维克多则变成了……呃，夫人？

越想越烦，越想越气，艾格干脆对维克多说："你先退下吧，我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可是……"维克多想找借口留下，艾格却打断他。"不出去的话，晚上你一个人睡。"

维克多一愣，点点头退下了。

"清静多了。"艾格呐呐道。

他有些苦恼，刚揉揉额头却感到一阵冰凉，放下手来自言自语道："真奇怪。"

不过，他说的起死回生、反噬，又是什么呢？

越想越头疼，艾格简直要抓狂了。

「艾格·瓦尔登啊……你曾经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现在还记得什么？杀人？哦，还有被加尔比恩他们欺负的那段日子……除此之外呢？你什么都没有。」

他的意识中，有一个声音在滔滔不绝地把他的痛苦挖掘出来。

"闭嘴……"艾格瞳孔收缩，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加入了驱魔人组织，是你自愿的吧？为什么还不快点杀掉他呢？」

"我……不想杀人了。"艾格吞吐道。

「是这样？还是说你对他……」

艾格打断他："没有！不可能！"

「那就杀了他啊！你忘记他怎样对你了吗？」

"唔……"艾格惶恐。

「他和加尔比恩那群人一样，只想要你的身体。」

「你一定不会忘记那天的事情吧！」

"你，唔……闭嘴啊啊！"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啦！

「你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再犯一次又能怎样？」

「反正你无法回首了。」

「你以为你很幸运吗？你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不幸的人啊……身边的那些人，都如此监禁地爱着你。」

「而我，才是最理解你，最爱你的人啊。」

"你……是？"艾格弱弱地问，水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你。」

说什么笑话？这算什么回答。

「所以，整个宇宙中，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极致的艺术对吗？杀了他——维克多·葛兰兹，他将会是你的绊脚石。我知道你也哀怨他。」

"这样……吗？"艾格轻笑，闭上了眼睛。

"轻信了他的浮于表面的‘爱’，反正我就如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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