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天,她独自坐在门楼下,漆黑的屋子里眼睛是唯一可以看到的,像闪着光的星星。
他人不知,就这样喜庆的大婚之夜只有她一人穿着不适宜的红衣独坐在屋内哭。她也不知,当晚边伯贤未曾与姐姐做落红之事。
姐姐未曾提起,姐姐只是猜,想看这女儿心究竟能有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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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一人独坐屋檐,看着遥遥挂起的明月,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要是自己该多好,可惜……上天开了个玩笑。
她跳下屋檐,却被人抱个满怀,是他。
他不确定的问着,她逃避视线。
边伯贤:“为什么不是你?”
白岑“因我恐怕无法与你漫步于日光下,看那畔莺啼燕语。”
他低下脑袋,没有说话挡在白岑身前。半晌,他对上白岑的眼眸,道:
边伯贤:“罢了,我明白。你等我。”
那晚,她只觉得他十分儿戏,却不料边伯贤真的如他所言去做事。
至于金泰亨,他亲手写好的聘书再也没能送出去,在一个夏日萤火四起的夜晚被烈焰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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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子骨渐弱,半年后就驾崩于世,白岑虽未曾对于此事评判,心里多少有些道不明的情绪。
二八年春,边伯贤登基改国号:念慈。金泰亨子承父位,成为名极一时的金小将军。
二八年夏,他迎娶了她。
终是带她入宫,做了妃子。并赐字: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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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不再是独自穿,鞭炮声、火烛均为一对璧人而存在。
新婚当晚,他像个愣头小子,什么也不会。他生怕弄痛眼前的人。在摇曳的烛光中缓缓开口:
边伯贤:“我的初次是你。”
她羞红了脸抓紧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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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姐姐走了,姐姐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摇摇头:我和他除了这层表面的关系无任何亲密。
这天,她哭了,拉住几近冰凉的手,却再也捂不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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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后宫只她一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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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朝廷传来流言蜚语——如今的妃子是迷惑了皇上的心,其实是个妖女,甚至克死了姐姐。
金泰亨拱手上谏,却无一人听他的,这流言怕是波及甚广。
边伯贤在朝堂上大怒,不知实则白岑早已得知消息,宫女各个的打趣声早已被她尽收于心。
——这年头谁还不知皇上收了个奇怪的妃。
她心底一片苦涩,这一切,万万不可错付。晚上,他来了,也不愿展现出来那般恶毒揭起伤疤的是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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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开始憔悴,这奇怪的病岂是她愿意得的?!她怒了,但无法发作,要知道,这宫里的一切都传的太快了。
但,没等她反抗,就招来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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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
???:“金将军怕是与那妖女私通!明日天亮前先去把他捆了,别让他坏了我们明日的大业。”
金泰亨的周围瞬时出现数个黑衣行者将他包围在中间。
不等他说话即刻动手,招招犀利……
这……是皇上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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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边伯贤回来的很晚,似乎也很疲惫。他轻轻搂她入怀,抚着她的长发,她不解,他用手盖住她的眸子,感受着长长的睫毛扫在他的掌心。
边伯贤:“早些睡吧,明天……”
他止了话,她不好多问,不想让他烦了心。
第二天一早,他急急叫起她,趁她恍惚间已被套上衣服,打横抱了出去。
他们上了马车,他只说:
边伯贤:“我们要去遥远的、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没等到那里,就被一群人马拦住,他才知这车夫也被他们暗中打点了。
边伯贤:“退开些!别伤她!”
却不曾想小小的身子挡住了他。
白岑“是和我有关吧,那就请你们放过陛下。”
边伯贤:“不!这不是你的过错。”
她强硬地抵住他,道:
白岑“有什么罪,让我来赎。”
那为首的老臣一笑,道:“是啊,还真是您这位娇美人的过错。”
她看着那老臣一笑,尽力地表现自己的冷静自持。
白岑“既如此,您要怎样才能放过陛下?”
老臣递过一把长剑,道:“那得是您亲自了却了性命才算好啊。”
边伯贤:“不!!”
他冲上前来,却被来者抵住了头。
“您要是不自刎,自然也是可以,不过……”
他们递过去一个眼神,眼见着伯贤脖子上瞬间出现了血痕。
白岑“且慢!!”
她苦涩地笑笑。
白岑“您这是要我背着莫须有的弑君骂名,残存着丧夫之痛苟活于世?好……您真是算得仔细……”
她抬起手臂,手起刀落,退了两步倒在地上。浸透了玄色衣衫。
边伯贤猛地推开两边因女子倒地松懈的人,飞奔过去抱住她,不住地颤抖。
边伯贤:“白岑,你怎么这么残忍……”
边伯贤:“我还没有带你去那里,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的……”
白岑“我没事的,咳咳,我的书卷里,有我给你的信……”
白岑“现在,咳……怕是没有机会给你读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
白岑“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本来是想稳定下来再告诉你……你要当,父,父皇……了……”
她没了气息,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边伯贤:“不!!!”
边伯贤眸子猩红。
边伯贤:“你们!都是你们!我要你们陪葬!!”
老臣双膝落地:“臣下本着为了陛下您,也是为了国家安康才出此下策,杀了这妖女!”
边伯贤:“妖女?”
他笑了。
边伯贤:“那你们又算是什么!一个个都是疯子!”
他抽出侍卫的剑,捅向了那人的心窝。
边伯贤:“马卿……以谋反罪论处。”
——吾夫亲启——
夫君,今日我也想试试如此按照平常人家的叫法。毕竟这封信,我不知能否回到你的手上。
早在初见时我就明白,你于我,跟他人是不同的。或是偏执,从小无依,在得到一点爱人的温暖就忘乎所以。金泰亨在那时拯救了我,因为相似的处境相互陪伴。臣妾与金将军并未行苟且之事,早在我入宫前,他便是我敬爱的兄长,无一例外。我很清楚,对于你们的感情也分得明晰。也正是因为他,告诉我那个地方才会让我们在夜晚相遇。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证明了自己。所以,夫君,我恳求你不要怪罪于他。
其实,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猜你会开心,我们要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了……
边伯贤:“阿慈……”
边伯贤喉头一紧,哽咽地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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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站在血液染红的土层之上,蹲下身子,手指触及微凉的地表。
金泰亨:“为什么不为自己活一次……每次,都是因为别人而死……”
金泰亨:“是怪我……来晚了没保护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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