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醒过来,眼前不是炙热的阳光,是低垂温柔的白窗帘,鼻尖飘进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
谢晚柠阿爵~
她虚弱的唤出声。
战司爵:醒了。
度过危险期,战少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晚柠我哥呢?
战司爵:我已经放他回家了!
谢晚柠几天了?
战司爵:已经过去三点了……
谢晚柠我想去看看他,他怎么样了?
战司爵:你管好自己吧!他没事!
像是被戳中脊梁骨,战少立马就不开心了,眼角泛出红丝。
谢晚柠放过他吧,我愿意拿一切换他一生平安。
晚晚差点就把针管拔掉,被战少制止住了。
战司爵:我答应你,但你不许再私自见他。
他依稀记得文彬看她那个宠溺的眼神。
如今她还是想护着他……
谢晚柠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
晚晚还是很担心文彬的。
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早就想冲到文彬面前看看他。
向战少求情,她必须付出代价的。
那怕,她是殷素。
战司爵:他是皮外伤,就你伤的最严重!
谢晚柠我想离开A市……
过了一会,她淡淡开口。
远离不堪的过往和无尽的伤痛,那么善良纯净的文彬,理应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战司爵: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可如今你的身体哪也去不了,给我好好养着。
谢晚柠战先生,经过这一遭,我累了,也不想爱了,我们离婚吧!
战少的心狠狠一颤,有一瞬间的窒息,但很快恢复如常。
战司爵: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丢下一句话,就起身离开。
看着战少关门的瞬间,她在冰冷的病床上,捂着嘴巴,流着眼泪。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心也疼的厉害。
翌日,晚柠到餐厅的时候,正巧看见战少与一个女人在用餐,那个人长的与之前的她有些许相似,她的目光停留几分钟后,随即看向冷少。
晚柠也走到冷少身对面坐下。
冷璟洲:他这么做,你恨他吗?
冷少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悲伤,却并未找到。
反倒是晚柠看过去,战少正体贴给那个女人切牛排,关怀备至,亲昵不已。
冷少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弟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谢晚柠以后就叫我小柠吧!
晚柠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毛茸茸的小礼盒摆在冷少面前,冷少一眼认出那是他送给小柠的礼物。
是给小柠的求婚戒指,怎么在她手中?
冷璟洲:这个戒指怎么在你这里?
谢晚柠爱一个人太累了,恨一个人也累,我们都应该学会放下……
冷少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很熟悉,
冷璟洲:不说这个了,父亲有个重要的东西让我交给你。
今天晚柠来见他,是因为冷少给打电话,说战父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让他转交给她。
不远处的人战少竖起耳朵去听晚晚与冷少的对话,却完全听不清。
刚才晚柠向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尽可能与初夏表现的很亲昵,然而晚柠一点都不在意,继续和冷少交谈着。
这让战少很不舒服,就像随时要喷发的火山,全身储满了火。
冷少从西装内口袋掏出钱包取出一张银行卡,刚到晚柠的面前。
冷璟洲:这是父亲叫我交给你的东西。
冷璟洲:里面有一千万,算是这四年给你的补偿。
换做其他人早就开心跳起来,然而晚柠拒绝了。
谢晚柠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谢晚柠,是白家抛弃在外多年的女儿,这一千万我不能要,我也不缺钱。
晚柠道出身份,让冷少愣了一下。
她居然就是他找了很久的晚柠,可她为什么不认自己?难不成她有什么把柄在战少手中。
冷璟洲:你为什么这些年装作不认我?
就在这时,艾瑞克背着小书包跑了进来。
白璟宸:娘亲,你怎么在这里?
艾瑞克在餐厅外看见妈咪的身影就跑了进来。
晚柠将艾瑞克抱在怀里,紧接着战母也走了进来,战母看到冷少眼神立马变了。
冷璟洲:你几岁了?
冷少好奇地问道。
白璟宸:叔叔,我四岁了。
谢晚柠好啦,回头我会跟战董解释清楚的。
见冷少收起银行卡,晚柠松了一口气。
冷璟洲:娘亲,我想上厕所。
众人看得出来,晚柠很爱这个孩子。
晚柠刚起身,战少就跟了过去,很显然是去找晚柠了。初夏绷不住了,脸上露出怨恨的神色,手中的叉子将牛排叉的稀巴烂。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出现,一切都变了。
晚柠站在男厕所门口,嘱咐孩子两句后,便让他自己进了男厕所,随即她也上了厕所,等她出来的时候,战少堵在洗手间门口。
战司爵:孩子我让妈送幼儿园了。
刻意也罢 !凑巧也罢!总之令她很不爽。
谢晚柠战总,请让开!
晚柠的声音依旧很沙哑,那一刀的确伤的很深。
战少没有让开,反倒将她壁咚在角落。
战司爵:晚晚,你就不和我解释一下,你怎么跟还认识我的大哥?
谢晚柠战总,你是不是忘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至于跟你解释。
战司爵:谢晚柠,我还没签字呢!咱们就还是合法夫妻,你怎么可以背着我跟我大哥见面。
愤怒让战少失去理智,他随即就要吻下去,晚柠毫不犹豫躲了过去。
很快,晚柠刚消失在他视线里,冷少就走到他身边。
冷璟洲:阿爵,你怎么连我女人也抢?那孩子是我的对不对?若不是我今天约见她,我还会被你蒙在鼓里,明明她就在我身边,而你却告诉我说小柠死了!
冷璟洲:既然她已经打算离婚了,以后就由我守护小柠,珍惜小柠,战少你已经出局了,也没有机会了。
从晚柠提出离婚,战少就已经出局了。
冷少的话让战少感觉到无比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他害怕那个孩子真的是他大哥。
他俩在一起那么久了,他知道那孩子不知晚晚生的,可她从不提及孩子的人亲生父亲是谁!
他抡起拳头朝着冷少脸上砸去,却被冷少稳稳接住。
冷璟洲:战少,无论是小柠还是孩子,统统将会是我的,而你将会一无所有!
离开餐厅后,晚柠直接回到了乡下。
脖子伤的很深,回到家后,并没有工作,而是直接去卧室睡了一觉。
等她睡醒已经是晚上,她来到餐厅吃点流食。
这时候,餐厅的门被打开,走进之后,便坐在一旁用餐。
用过早餐后,晚柠就被拽到婚房里,随即滚烫的身体压下……
大中午,晚柠拖着疲倦的身子慢慢起身,胡乱在衣柜选了一套衣服,却没注意到那枚晶莹剔透的木兰花坠子,掉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男人,她不敢多停留,急忙离开。
谢晚柠直接说要多少钱?
晚柠看见来人直接干脆开口。
这话被带到明面上,白父倒是有些不好接。
白俊宇:一个亿……
不知何时,战少出现在楼梯间。
战少看了一眼廉叔,然后示意他去拿支票过来。
廉叔很快拿了笔和支票过来,战少写好支票递给白父,却被晚柠一把抢过,她撕个粉碎。
慕妘:今天你敢拿她一分钱,咱俩就离婚!
大门口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白俊宇:你想做什么?这是人家战少给我的。
慕妘:咱们生了她,却没有抚育她一天,有什么资格找她要钱?
白父看着快到手一个亿就这么没了,过去给了晚柠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俊宇:你个死丫头!
看着自己的小丫头挨了一巴掌,战少心疼的将她拉在怀中护住,他压根没想到白父会动手打她。
战司爵:你敢打她?
战少冷厉的呵斥声。
谢晚柠白先生,这是谢家容不得你动粗的地方!
晚柠稳了稳情绪,这才冷声道。
而白母心疼的上前查看晚柠的伤势,晚柠下意识躲了过去。
谢晚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说完她环顾众人,朗声道。
谢晚柠既然人到齐了,那我澄清一件事,以免大家闹误会。
众人齐刷刷看着她。
谢晚柠这婚是我主动提出来离的,净身出户也是我要求的,与战总无关!
谢晚柠我名下的所有资产,与他结婚那刻,我就转移到战总的名下,就连这谢家也一并在内。
她说完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转身看向母亲,接着深深鞠了一躬。
谢晚柠抱歉,我与贺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以后莫再提及!如今我打算离婚,也该还战总一个公正。
白父听到此话,脸都歪了。
白俊宇:你们的婚事早就定下了,你说退就退?哪有那么简单!
白父上前就想拽她,却被晚柠挣脱开。
谢晚柠你们听清楚了,是我拿肚子里孩子逼迫战总娶我的,是我死皮赖脸强迫他的,用手段骗取的婚姻,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他没有义务补偿我,至于白董,更别想从战家薅到任何钱财!
晚柠一口气将所有话说完,胸口止不住的剧烈起伏,连心脏都是一阵一阵抽着。白家夫妇顿时傻眼了,而战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拽着她的小手那只手不由得紧了紧。
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眼眶都红了的样子,她回头对着战少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她松开战少的手,又看向白父。
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提高。
谢晚柠白董,我很快就要跟战总领离婚证,我跟他今后毫无瓜葛,日后还拿着我与他的婚事来闹事,阿爵,请你报警处理,无需理会。
这话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白父情绪失控大骂。
白俊宇:你个白眼狼,你到底向着谁?白氏集团出了问题,你都不帮忙?
听到这样的辱骂,战少都惊呆了,反倒是晚柠一脸的平静,她拄着拐杖走到沙发前坐下。
谢晚柠你还是不离开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叫保镖进来。
白俊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白父指着晚柠怒吼。
谢晚柠今天我就不走了,我看谁敢把我丢出去!
战司爵:真当谢家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战少狠厉的目光看过来,白父顿时心里一怵,晚柠他不怕,但对于这个战总他还是得罪不起的。
晚柠沉默了一会,违心道。
谢晚柠阿爵,你给我一次干净离开的机会!
战司爵: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战少很快去柜子里拿来医疗箱,他急忙过来给晚柠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刚刚白父那一下,让她脖子伤口再次裂开。
白母见到她的伤口,心疼不已。
她想碰碰自己的女儿,晚柠都会找理由避开。
战司爵:廉叔,送客!
管家立马对着白家夫妇做了一个往外请的姿势。
“两位请吧!”
见到战少一身戾气,白家夫妇对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不情不愿的离开。
白母还是舍不得离开的,看了一眼又一眼,被白父拽着离开了。
慕妘:柠儿……
听见母亲叫自己,晚柠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追了出去。
院子里,看着随后跟出来的晚柠,白父怒火中烧,再也压抑不住地大骂。
白俊宇:你个不孝女,太让我失望了!
晚柠冷冷一笑。
他倒是没有什么再让她失望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做的出。
白俊宇:我好心过来给你撑腰,你倒好,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对待自己的父母。
是替她讨公道,还是为了敛财?
晚柠嘲讽一笑。
谢晚柠以前我在白家可受了不少委屈,也没见你为我讨一次公道?
白俊宇:你……
白父被气得脸色涨红,怒道。
白俊宇:怎么?骂你几句,打你几下你还记恨起父母了吗!
晚柠的伤口还没有包扎,一刀十厘米的伤口暴露在外面,白母看着就无比担忧。
慕妘:小柠,你脖子怎么受伤啦?
她没有答复白母,而是淡淡地告诫自己的父亲。
谢晚柠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更别指望从战家要钱,人家今天是客套,再有下次,指不定整个白家便是战家的囊中之物。
听到此话,白父气的牙痒痒。
白俊宇:眼看一个亿就到手了,你竟然说不要,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那么贱!喜欢让人白睡是吗?
白俊宇:亏我还上门为你讨钱,你竟然……
谢晚柠为我讨钱?
白父话还没有说完,晚柠冷冷看向他。
谢晚柠讨回来的钱是给我?还是拿回去给你的晚棠?
白俊宇:你!
慕妘:俊宇,你今日上门大错特错!你要把女儿逼死,你才会意识到自己错吗?你看看,柠儿在她家过的什么日子?脖子,手腕都是伤?她真的过的开心吗?
谢晚柠白董,你有钱给她,我没有意见!但以后,请别在我身上打主意,我没义务替你们赡养女儿!
白俊宇:白晚柠!
白俊宇: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她可是你的姐姐。
晚柠讽刺一笑,冷厉看着他。
谢晚柠别说的好像我有被她当妹妹对待过!
白俊宇:反了你了!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以前的晚柠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被教训完就认错,各种讨好,可不知道从何开始,她变得浑身刺,完全不受控制了。
意识到这个,白父又气又恼!
尤其想到刚刚被她毁掉的一个亿,他的心简直在滴血。
白俊宇:你就是个白眼狼,白眼狼!
白父狠狠骂道。
一旁战少突然明白了,晚柠那些年果真过的不幸福,唯一给她的温暖,是奶奶分给她的那点爱,这个家除了奶奶,也没有人能为她撑腰了。
讨不到钱就在家门口如此骂自己的女儿。
啧啧啧,枉为人父!
晚柠被气得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战司爵:廉叔,送客!不送!
战少冷声让他滚蛋。
然后抱着晚柠回到客厅,包扎伤口。
他们看到战少的表情,也不敢再多停留。
看他们走了之后,廉叔关切地问道。
“小柠,你还好吧?”
廉叔也看得出小姐的良苦用心,只有这样她的父亲才不能在她身上剥夺属于她的东西。
看到她一直这样被父亲如此对待,多少也有些心疼。
怪不得这女娃娃来到谢家就很懂事,想来些许是不被父母疼爱的原因。
想到这,廉叔看到晚柠时更多的是怜悯。
谢晚柠廉叔,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晚柠对他笑了一下,声音明显更加沙哑了。
“小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这脖子的伤恐怕有些严重。”
晚柠乖巧点了点头。
谢晚柠抱歉,又给你添乱了。
她知道道歉显得苍白无力,可除了抱歉,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战司爵:我知道你那些年过的很难,不要在说话了,我抱你回房休息。
谢晚柠好。
晚柠刚躺着没休息一会,房门却被敲响了。
“小姐,有个姓叶的先生找你。”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晚柠准备回复她,却发现自己失声了。
晚柠只好坐着轮椅去书房找战少,她笔画了一会,战少明白她的意思。
战司爵:失声了?
晚柠嘟着小嘴点点头。
战司爵:我带你医院去查查?
晚柠从书桌拿起纸笔,写道:有个姓叶的先生找我,可我不认识他。
随后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晚柠回头一看,果真不认识。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去见初夏,你这个贱女人!”听到叶舒言的怒吼,晚柠一脸蒙圈看着她。
战司爵:你在说什么,舒言?晚晚最近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不可能,昨日初夏说就一个叫晚柠的女人找过她!”
看到他如此生气,晚柠嘴角微微上扬。
接着,她在纸上写了简单几个字:“我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还是跟着舒言去了医院。
战司爵: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进去和她打个招呼。
晚晚乖巧点了点头。
随后战少和舒言进了病房,而她静静在门口等着。
战司爵:今天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希望你不要拒绝,如果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我希望你给她道歉。如果是她做错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我不想见你的女朋友。”
初夏心乱如麻的拒绝。
战司爵: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话,初夏更加排斥了。
就连舒言不敢置信望着他,他结婚的消息,连舒言都不知道。
战司爵:不要害怕不要逃避,初夏,有些事情总需要当面说清楚。
战少察觉到初夏的不安,于是放柔了语气,接着他走到病房外将晚柠推了进来。
晚柠披散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比初夏还要虚弱,她对着病床上的美人浅浅一笑。
“你是谁?”初夏疑惑看着比自己还虚弱的女子。
战司爵:这就是我的妻子,谢晚柠。
“学长,这不是那天来找我的女生。”
“你也叫晚柠吗?”怎么会有两个晚柠,她们都认识司爵学长,好混乱,她的头真疼。
战司爵:她一只都叫晚柠,难不成有人冒充她的名字?
“初夏,你那天下午到底见了睡,你还有印象吗?”
然后她慢慢回忆,慢慢开口道:“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让我不要在纠缠你,我记得她穿了一身大红长裙,有一头大卷发——最后她叫我不要忘记,她叫白晚柠。”
不过她忽视了回忆,比如那人说她自私,是小三之类的话!但在场的三人都知道,初夏隐瞒了一些话。
“我去看看监控就知道是谁了!”舒言提议,然后有些懊恼的开口道:“上次就应该看监控的。”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一旁思索良久的晚柠看了一眼,然后在本子上写了一句:不用了,我已经猜到是谁冒用我名字了。她不过是为了造成让大家对我误会和讨厌而已。她听了初夏的描述,卷发和女朋友的标志,那只有晚棠了。
舒言这时才给晚柠道歉:“对不起,谢小姐。我误会你了,我对之前的言论向你道歉。”
晚柠继续在本子上写道:没事,你也是关心初夏而已。
这时,初夏开口问道:“谢小姐,你不能说话吗?”
战司爵:她嗓子受伤了,一时半会说不了话。
“谢小姐,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麻烦两位学长先出去。”
晚柠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个男人出去以后,屋子安静了一会,她们各自打量着双方,晚柠控制轮椅来到她身旁,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
谢晚柠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乔初夏的名字。
晚柠的声音很沙哑,不仔细听 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初夏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会柔声道:“嗯,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存在 ,但是我在司爵学长身边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应该是司爵学长经常打电话的那位妹妹吧?”
谢晚柠嗯。
“谢小姐,我终于明白了,什么人适合司爵学长,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姑娘。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天使。”初夏淡淡地开口 ,表面看不出她的情绪,心底还是有一丝波动,心里谈不上难过,但也有一丝丝的失落和羡慕,更羡慕的是 司爵学长接到电话的时候,会和她聊很久。
“其实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一个孤儿,没什么牵挂,只要我身边人好好的,我就能安心走了。”然后对着晚柠拜托道:“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司爵学长,让他幸福。”
谢晚柠我能救你!
随即,她就为她号了号脉,晚柠不自觉皱起眉头。
“你是医生?”
谢晚柠嗯。
经过晚柠的一番诊治后,初夏明显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晚柠坐在那靠着车窗沉默了许久,晚柠还是率先开口。
谢晚柠阿爵,你都不好奇我们聊了什么吗?
战司爵:不问。
战少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晚柠有些微凉的小手,淡淡地开口道。
战司爵:你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我。
战司爵:你不心疼你的嗓子,我还心疼呢!现在开始老老实实闭上小嘴巴,好好养着。
谢晚柠好吧!
战少为了让她安心休养身子,还是带她回了谢家。
两人还在半路上,晚柠就接到小涛的电话,那头传来小涛的哭泣声,这可把晚柠急坏了,连忙赶到小涛家中。
看到家中一片凌乱,安禾身上还有伤,晚柠情绪有些激动。
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人顿时火冒三丈。
谢衍涛:姑姑~
随即,暗卫立即向前,晚柠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
谢晚柠敢欺负胜哥的女人和孩子,你们说该怎么办!
随后大战一触即发。
安禾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被几个保镖按在地上揍,那场面拳拳到肉,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安禾怕闹出人命,赶紧让他们停手。
战少摆了摆手,暗卫才停手。
“敢欺负我大哥的女人,怕是不想活了!”其中一个暗卫摔下一句话。
看到安禾被扯坏的外衣,急忙控制轮椅旁,随便拿了个毛毯给她盖上。
随后,战少带着他们一起同离开。
那个男人最终被丢进了警察局。
回到谢家,安顿好安禾跟小涛。
晚柠一个人躲在书房,蜷缩在沙发上,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贝齿紧紧咬着唇瓣,明明痛苦不堪,却还是忍了很久。
大哥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全是因为她,才让大嫂遭此一劫,她心口刺痛。
眼泪,从眼里流到心里,痛到不能呼吸。
许是战少有所感应,刚打开书房的门,就见到晚柠倒在血泊中,许是情绪波动太大,晚柠小腹一阵坠痛,她下意识摸着小腹,白色的裙摆已经染成鲜艳狰狞的血迹……
她扯着嗓子,哭着泣不成声,哽咽低语道。
谢晚柠药~
战少赶忙将她送进最近的医院。
医生给她做完检查,脸色很沉重。
“姑爷,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胎位很不稳定,怀孕前期要注意休息啊,恕我冒昧,这段时间有没有夫妻生活?或者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战司爵:她的饮食,我很注意的,不敢掉以轻心。
“小姐体内有大量的麝香……”
听到此话,战少脸立刻沉了下去,随后医生便出去了。
战少吩咐钟离秘密追查此事,特地嘱咐别让少夫人知道。
醒来之后,晚柠边让护士找来工具,让医生帮忙拆掉石膏,她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所以也不敢掉以轻心。
晚柠坚持要回战家,战少只好由着她的性子来,战母亲自给晚柠熬了中药,喝完药后,战少才抱她回浴室洗澡,然后不厌其烦为她擦掉发丝多余的水滴,然后吹干头发。
张姨送来晚餐,两人吃过后,刷完牙才去休息。
外面的雨停了,天空出现了点点星光。
一切都重新回归风平浪静。
晚柠舍不得关上床头灯,就那么吃吃看着战少。
谢晚柠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战少,以为她把那些事忘记了。
战司爵:你可以忘记,但我永远忘不了。
那天,我被家族的仇人追杀,腹部受伤,我跑着跑着刚好翻进殷家的后院体力不支晕倒了,眼看着仇家就要追过来了,你那会正在后院荡秋千,我以为你看到我满身是血会害怕,未曾想到你会走到我面前,然后开口道:“小哥哥,你受伤了,痛不痛?”
我那会刚想开口,结果被仇家打断了。
“那小子受了伤,给我搜!”几个凶狠男人在附近开始搜查附近,找寻我的踪迹。
然后你看到这情形也知道这几个人是来杀我的,你扶着我去后院的椅子上坐下,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交到我手中,并开口道:“小哥哥,你不要怕!我保护你,我去把坏人打跑,你伤口疼的话,就可以吃这个棒棒糖 甜甜的,可以缓解一下。”
你说完这些,就冲到这些男人面前,然后你开口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殷家造次,没把我殷素放在眼里吗?”
“殷少,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伤的小子?”这写男人知道这是殷家,不敢造次,
“进了殷家,就是我殷少要护的人!你闯进殷家,这笔账还没跟你们算呢!”话音刚落,这几个男人就被殷少打爬了,趁暗卫处理他们的空隙,殷少就将运到自己的房间,都完美避开了摄像头。
晚柠找来医疗箱,为他处理腹部的伤口,不过她还是没怎么碰过男人的伤口,解开衬衣那刻,脸上染上一抹红晕,而这一切战少尽收眼底。
包扎完伤口,晚柠扶着他去浴室清洗一番,紧接着给了他一套自己的睡衣。
那一晚,他睡在床上而她睡在沙发上。
晚柠白天在家上课,每餐都是带回卧室吃,奶奶那会也很好奇,什么时候殷素胃口那么好了。
但奶奶觉得她胃口好,也是一件好事。并没有过多的干预。
一周后,殷少看战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并给他一瓶药丸,再三叮嘱早晚饭后两粒。
战司爵:你怎么证明就是殷少?
战少打趣道。
殷少从保险柜里取出自己的少主族徽和印章。
战少毫不客气抢走,然后将她壁咚在角落,落下一吻。
战司爵:从今后你就是我战司爵的女人了,不许你跟别的男人有过多牵扯!
殷少被这一吻整懵了,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战少捏着她的下巴,继续问道。
战司爵:你对外的身份叫什么名字?
殷少眨了眨眼 ,懵圈答。
谢晚柠谢晚柠!
自从那天后,晚柠的少主印章和族徽丢了,当她不敢跟奶奶讲,只好做了个相似的,蒙混过关。
而少女身上那股栀子花的气息,一直围绕在他心尖,久久不能忘怀。
当初给他的那颗糖,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股独有的味道,甜而不腻。后来成为他的毒,怎么戒都戒不掉。
其实,那晚带走并非只有族徽跟印章,还有少女的心。
战司爵:其实作为家族的继承人,别人看着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利,可这些背后是仇家的虎视眈眈。
战司爵:我原本想处理好家族的事情就来带你走,结果你父亲却让你跟贺少那小子定了亲。
战司爵:那时候我真以为你俩两情相悦,后来我得知奶奶过世,你便一个人去普罗旺斯留学了,我抛下所有追了过去。
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她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
战少越发搂紧晚柠。
谢晚柠你还记得雪山之巅那一战吗?
战司爵:嗯,不过后来官家那边澄清,是莫须有的事情。
谢晚柠与你那次告别后,我边被奶奶送去雪山那边磨练了,我的九个战友,只活下三人。
谢晚柠那会的我被逼的第一次杀人,精神出问题了,奶奶找来心理医生将我催眠了,后来我只记得一个小哥哥叫我等他,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谢晚柠我找了他很久很久,甚至闯进了虎帮,我认错了人……
接着她苦笑了一下。
谢晚柠我奶奶还以为我喜欢女人,甚至让我……
晚柠红着脸,不敢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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