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些越来越不感兴趣,现场走了几遍,只觉得太大太大,走不过来。正好烟不够抽了,就决定去老赵的小店看看。
老赵的小店就一间板房,开间挺大,中间拉了道布帘子,前室摆着放商品的窗橱,横着柜台,门口摆了几张塑料凳子。后室砌了个土床,北方人管这个叫炕。
老赵看到我来,一下子认出了我,很高兴。给我递烟,他自己不抽。我买了包烟,挑了个凳子,问起这里的风水人情来。
他说:“这里以前也是海,海水退了以后,就填海造堤,围海作田。”
“以前这里住人么?”我问。
“住啊,我以前可不就是住在这里么,我是这里的原住民。”他语气透露着半分自豪。
“你家住哪里呢?”
“离这里半里地还有三件瓦房,可是也要拆了。”他说:“唉,不知道这次能赔到多少钱哟。”
我心里想,你就知道个钱么,真是个财奴。
此时,门扉开了,走进来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有老有少,显然跟他很熟,一进门探了一圈,有个年轻人就说:“老赵,阿霞今天没在店里帮忙嘛。”
“这野丫头,腿长得很,一放晴,人就没影了。”说起来,老赵一脸怒气,但还是笑呵呵的。
那几个人里年长的工人买了烟酒,也坐了下来,笑说:“你家姑娘长那么水灵,就你长那怂样,怕不是你亲生的吧。”
“滚犊子去吧,这可是我老赵货真价实的宝贝女儿。你们想要生出这么好的丫头来就是老猫鼻子上挂咸鱼——嗅鲞啊嗅鲞啊(休想)。”
众人大笑一场,歇息了一会,又都走了出去。我也告辞回去,一路心里也是不相信,就你那邋遢样子,还能生出怎样美貌的女儿呢。
3
在岛上的日子越久越能感受到时间的缓慢,心里就开始焦躁起来。地上的烂泥被太阳晒了几天,慢慢地就化成了沙尘,一旦起风,就飞舞着连绵不绝。幸好,我来这里后还没经历过沙尘暴。听老工人讲,这里的海风有时候很怪异,从海里刮起风来,岛上面就全都笼罩在滚滚黄沙之中了。
叔叔看我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一面骂我太没出息,一面叫我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去。
我心里想着,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有什么好去处呢。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是海,要不就去海岸边走走吧。
我打点行装,整整衣服,穿了轻便的运动鞋,戴了顶鸭舌帽,就向着北边海岸徒步走去。这个工地北面全是挖基坑的土堆起来的小山,一面可以抵挡海风,一面用作以后的回填。翻过了这个小山丘,眼前豁然开朗。
极目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海水,映衬着太阳,海面上波光嶙峋,烟波浩渺。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朵朵。分不清哪里的云朵是在天上,哪里的云朵又是海上的影子。
海风淡淡的,咸咸的,吹拂在脸上又粗糙得很,哪里及得上三月江南的春风拂面。如此温情的大海,我忍不住要拥抱她,要为她欢呼,可是,当她一个巨浪打过岸边礁岩,声音震耳欲聋,又是如此凶悍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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