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本就伤的不轻,再加上李邯荀摔的那一下,整个人更是称得上已经是苟延残喘般。
韩晟对于这次军印差点被盗的事情本就身心俱疲,半夜到了军营后,便直直进了营帐内连对十七接下来的处置也累的顾不上。
李邯荀看着韩晟的背影,自己也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让人先将十七丢进牢里好生看管着,李邯荀为了以防万一还打算在十七的脚上挂上一个千斤沉的链子。
可瞧了瞧人,心里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拎着这人就如同拎着小鸡一般,瘦弱矮小的不够看。
再瞧瞧这人身上的刀剑伤和还在流血的窟窿眼,没准半柱香后就自个儿静悄悄的死了……
李邯荀一行人也累了,手底下的两个兵士拖着昏死过去的十七,随手将人丢在地上,便也招架不住困意的走了。
躺在地上的十七,脑子里混沌一片,全身乏力至极,她看见韩晟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一切竟然如同天道戏弄人的把戏一样荒诞。
若不是十七现在累的厉害,恐怕现在整个北军军牢里都会充满她讥讽的笑声……
宁王府里安静的诡异,十三的尸首没找回来,可下在他身上的冥蛊的母虫蛊却已经死去多时了。
十三床榻上的军印刺痛着十五的眼睛,军印上的血渍甚至都没有擦干净……
隔日早晨时,宁王府书房内的书案上静静摆放着十三拼死拿回的假军印,十五和十一低着头等着梁允接下来的指示。
“韩家的人已经察觉了,从现在起,你们都先各司其职。”
梁允思考片刻后就抛下了这句话,便挥手示意十五和十一先退下。
梁允自然知道北军军印不好拿,可没料到在折损了十三这个得力手下,失踪了十七一个左膀右臂的情况下,他到头来竟只得到了一块假的北军军印……
一个死不见尸首,一个生不知其人……
“再怎么说,那个女人也算对你一片忠心,你真的打算让她死在韩晟手上?”李肆说这话的时候,手上还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捞来的团扇。
梁允偏过头看了看倚在门口的人,目光看到团扇上画的戏水鸳鸯时,脑子里的思绪乱的更要命了。
李肆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梁允,眼神炯烈的好像要把眼前梁允剖析的清清楚楚一样。
“她的生死本就该是悄无声息的,她若识趣自然会以自裁谢罪。”
李肆轻笑了一声,目光转回手中的团扇,手指一捻,团扇在他手里转了转。
“是该这般,该是这般。”
李肆神经兮兮般的重复这这句话后一边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团扇,一边连声告退也不曾向梁允禀报便自顾自的退出了书房。
梁允早已经习惯了李肆的行为,若非李肆是府上众多幕僚中算得上机敏的,梁允怕是早让人将李肆拖出去剁碎了丢在草市。
李肆走着走着猛的停住转着的团扇,微敛起他那双桃花眼仔细看着团扇上的刺绣图案,又以颇为惋惜的语气喃喃自语着。
“早知此结果,小十七你还不如死在三年前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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