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
最深一层的囚牢房中,无论暗夜或是百日,对这里的人来讲,都是永无止境的昏聩,也唯有每日送饭之时,才能从短暂开合的门缝之中,看到廖廖光线。
铜墙铁壁、重兵把守,便是连一直苍蝇,都难以飞得出去,能被“有幸”关押此处之人,个个十恶不赦,古往今来,无论是谁,无一赦免先例!
夜倾安四肢俱被绑上铁链,紧闭双眸,颓然地坐在地上,她从来不知,有朝一日,居然会落到如斯田地,甚至,对于这里的一切,习以为常……
客串:“哒……哒……哒……”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稳健地不像寻常送饭守卫的官靴,夜倾安缓缓睁开眼眸,这才看清,那抹愈来愈近、最终在停于门前、多少次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身影——
明黄色锦衣华服,帝王毓珠冠冕,负手而立近前,是那么的尊贵非凡、高不可攀,难染一丝尘埃……
神态动貌,夜倾晗一如当年,即便贵为帝王之尊,亦未有丝毫变更,或许是,她本来,即该如此。
相反,到了此时此刻,夜倾安的眼神中却早已没了往日的骄奢与狂傲,不曾站起,更无任何跪拜礼仪,只是望着同自己有着一墙之隔的女人,微微笑了笑,轻轻地说道:
夜倾安:“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未曾计较她的无礼,夜倾晗的反应一如往昔,目光如炬直视着这位与她血脉相连却斗到你死我活的“姐姐”,嗤笑一声,淡淡地反问道:
夜倾晗:“朕有何惧?”
不是不敢来,而是不屑入内,夜倾安愣了一瞬,随即一副了然的表情,这个人,素来如此啊!仰头哈哈大笑不止,盯着前方的眼神更是充满复杂,意欲不明地吼道:
夜倾安:“是啊,天下已是你的囊中物,你确实无所畏惧。”
随着这句高喊,束缚住她的铁链不停地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似乎是在为它的主人发泄那最后一丝不满,瞬息过后,只见她缓缓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双眼之中的光彩渐渐褪去,轻轻地道出一句:
夜倾安:“你赢了。”
交手多年、争斗多年,不惜泯灭人性、叛国求荣,到头来,竟都是一场空,登上地位、执掌令印、君临天下之人,依旧是她夜倾晗,那个早在周岁稚龄,便致力于山河万里的——千古一帝!
只可惜,迟迟未曾得到回答,久到她已然不抱希望,却不料,垂眸之间,听得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言论自那位年轻的帝王口中说出:
夜倾晗:“我从未将人生当做一场竞技,也从未将谁,当作赌注。”
风轻云淡一句话,却似乎,蕴含着滔天迫地的力量,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诚然,一直以来,都是夜倾安自己,不肯安于现状,在做那跳梁小丑。
倾安、倾安,意在安宁,夜沐筱当年取名之时,打的,便是安稳度日、莫生是非的寓意,唯恐萧家带偏了她,只是终究,未曾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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