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迎着文武百官颇为震惊的目光,夜凝雪悠悠上前,有模有样地冲着上首之人弯腰拱手,唇边挂着一抹得体的淡笑,轻声询问道:
夜凝雪:“启奏母皇,孩儿有一浅见,不知当不当讲?”
略带稚嫩的小嗓音传入耳中,吸引诸位好奇视线的同时,恰到好处地抚平夜倾晗因为某些不长眼之人无所谓的哔哔赖赖而变得有些躁动的心,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与她肖似的浅笑,略微倾身,鼓励般地冲她眨眨眼,柔声回应道:
夜倾晗:“不打紧,雪儿但说无妨!”
以她对这个女儿的了解,越是纯洁无害的笑容之内,恐怕越是隐藏着什么难以言喻地惊涛骇浪,至于旁的,自己还在这呢,哪怕有些不甚妥帖之处,恐也无人胆敢肆意折辱,着实没什么需要担心。
正在夜倾晗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那“天衣无缝”的“计划”之时,即见夜凝雪回首扫过大殿之内的两人,一张小脸顿时变得冷傲,带着类似于质问一般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夜凝雪:“安郡王方才所言,令儿臣忆起前些日子前往军营历练之时的一些见闻,闲暇之际,曾有人议论,某位将军利用军队日常操练,而那人,乃是郭太尉的部曲出生。”
这话说的明白,无非是在指责身为太尉的郭远阳奉阴违,借助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纵容下属残害打压真正的有识之士,实属……罪犯欺君。
见此,方才不满安逸攀咬云溪的大臣纷纷站了出来,你一言、我一句地掰扯着,要说其中代表,当属来自景舒那句赤裸裸的质问:
景舒:“这……照殿下的意思,郭大人您,疑点很多啊,军中无小事,个中缘由,还请向各位同僚解释解释呗?”
哼,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于咬上云家,怼不死你,就往死里怼!
安逸:“郭太尉主理全国军事人员布遣,着实劳苦功高,还请陛下……”
景舒不加掩饰地责难确然令人有些招架不住,眼见郭远紧张到双腿发软,作为“好(一丘)友(之貉)”的安远急忙出言,试图稍作挽回,却不料,会在下一瞬,全然遭夜凝雪毫不客气地失口打断:
夜凝雪:“安郡王,你刚刚也说了,朝堂之上无关身份、只论对错,怎么,本宫这才初初开口,你便坐不住了?还是说,素来同郭太尉亲厚的你,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参与其中?”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所有人,皆被此句毫不客气的诘问惊在原地,朝堂之内,当真罕见此等字字珠玑的言论,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几番思量之际,安逸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目含泪、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安逸:“微臣绝无此意,不过一时情急,这才出言,替郭大人鸣不平,不知何处得罪殿下,遭您如此针对,还请陛下明鉴啊。”
如此一来,更是变相指责夜凝雪是非不分,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渐起,夜倾晗眼眸微眯,不作表态,就连不远处的景舒,亦是不免为这个小小的人儿捏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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