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方才见着云钰轩的欢喜荡然无存,夜倾晗蔫蔫地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的伤疤,坦然承认道:
夜倾晗:“孩儿知错,的确是我一时失察,才令敌人钻了空子,害了辞儿。”
再次提起,心痛丝毫未减,四处刮来寒风,夜倾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同时体验到了蚀骨的冷意,孤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前路如何行走。
哪知云钰轩仍然不肯放过她,愤怒地一甩衣袖,冷哼一声,满含责备的目光审视着她,疾言厉色地继续说道:
云钰轩:“错,你何止是一时失察,那日明明察觉端倪,仍然一意孤行,这才酿成大祸。”
可这端倪,事关云钰轩,自己又岂能放过啊!夜倾晗闻言,缓缓抬起脑袋,一脸地悲痛纠结,不甘心地望着眼前的父后,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夜倾晗:“可我也不能弃您不顾啊!皇陵有异,迹象频生,当年之事乃我一生芥蒂,我不想再错过任何机会了。”
过激的情绪之下,全然是她作为女儿,面对父亲之时的孺慕之情,奈何,这样的解释非但未令云钰轩消气,甚至有火上浇油之嫌,抬手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厉声说道:
云钰轩:“够了,你可还记得,本宫曾经是如何教导你的吗?荣辱不惊,心计深远,可你看看现如今的样子,沉溺过去、无法自拔,不顾大局、自私泄愤,哪里还有当年的半点影子?”
无法自拔,说得便是她因为故人,冒然出京,最终害了景辞,造成大祸之事;不顾大局,意思便是她一气之下,直截了当跑去安王府,意图终结夜倾安性命,让天下百姓看了笑话。
当年的文韬武略的四殿下,那是云钰轩一生的骄傲,她也知晓,如今的自己,定然是让父亲失望了,虽说不想承认,可在父后面前,夜倾晗那里还能说得出半句谎言,看着他眼底浓浓的情绪,不自觉地补救道:
夜倾晗:“我……不是的,阿爹,我只是……”
云钰轩:“你太令我失望了!”
这一次,还未等她说些什么,抬眼便瞧见云钰轩眼中的失望之色愈加浓重,留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走。
这下,夜倾晗是真的慌了,赶忙站了起来,抬腿就要追上去,红着眼眶,不停地说着:
夜倾晗:“父后,别走,您别走,我错了,孩儿知错了,您回来,我求求您!”
天不遂人愿,云钰轩越走越远,而她自己,也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在不停地向后拖拽,直到视线之中,再也看不到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夜倾晗:“不要……不要……啊……”
夜倾晗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迷离的眼神环顾四周,满室酒气,入目尽是空瓶,哀嘁地低垂脑袋,惊觉方才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父后他,从未归来。
夕烟:“主子,怎么了?您没事吧?”
夕烟闻声而入,看着满头大汗的夜倾晗,焦急地询问着,要知道,半个时辰之前,她才刚把醉倒桌边的主子扶到床上,这怎么没过多久,又开始折腾了?
夜倾晗闭了闭眼睛,站起身,随意披了一件玄色外袍,沙哑的嗓音淡淡地说道:
夜倾晗:“无事,本王出去走走,不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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