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的周围都是树,只有东南边有一个池塘,亭子在绿树的掩映之中,显得格外的秀美典雅。
“师尊,弟子有两事相求。”
孙恒和两位徒弟已是一年多没见,面对许知筠的请求,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说来听听。”
“第一件事就是阮翎和我前些日子遇到一只女鬼,怨气极重,想让师尊把她放到问妖塔里去审问,看看能否渡魂。第二件事就是我旁边的这位傅公子,失去前世记忆,无法渡魂,弟子想师尊医术高强,看能否帮他恢复。”
许知筠又将自己在花栎城中所听到的传闻一五一十的交代给孙恒。
孙恒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道:“嗯,我看时辰还早,不如先去问妖塔看看你所说的女鬼。”
孙恒带着几人来到了问妖塔前
问妖塔形如春笋,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似铁,别具一格。自溟烟宗建立以来,它犹如擎天一柱,直插云霄。塔的全身雕刻着上万个精致的佛像,各个佛像姿态不同,但都栩栩如生。问妖塔的每个角都吊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金光。
问妖塔共十八层,每一层都关着不同等级的妖兽,塔的内部中心有个圆盘,那是专门用来审问妖兽的。
几人来到圆盘中央。傅元槿从袖口摸出收妖锦,又将锦囊双手交给孙恒。孙恒原本想问他的收妖锦是哪里来的,但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于是乎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多问。
孙恒接过了收妖锦,他对着锦囊念了法术,那洞口又变大,将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孙恒见那女鬼身上还绑着噬魂绳,又噎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对女鬼道:“犯了何罪?”
那女鬼瞪了一眼傅元槿和许知筠,低下头,不情不愿道:“杀人,害人。”
噬魂绳捆在身上,说是有人问问题,必须回答实话,倘若撒谎,便会吸魂。
接着孙恒又问:“为何对乌日娜有恨?
这仿佛是那女鬼心中的一根刺,她猛的怔住,随后抬头,许知筠注意到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恨。
“何恨?我父亲,我母亲,甚至我未婚夫惨死于她父亲之手!我不该恨她吗?!”
顿了顿,又道:“当年大漠和北燕有战,她父亲是大漠将军,那时带兵攻打北燕西部。可恨他们这群畜生,竟然连百姓都不放过!他们当时要杀了母亲,我当时在外捡柴,逃过一劫。回到家后就看到这番景象,他们…他们竟然还要杀我父亲,我哭着求他们,甚至跪下来,可他们呢?一个都不放过!年轻一点的妇女和男子都被抓走,我未婚夫央求他们放过我,他们却一剑杀了他…看见重要的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不该恨她吗?!
所以我寻找多年,终于找到了乌日娜的下落,我去她家当小妾。如你所闻,我害死了她。结果常家二老怕摊上事,把我关在柴房,我才整日装疯。”
许知筠走上前,缓缓蹲了下来,与这女鬼平视:“可这都是她父亲的恶行,关乌日娜何事?又关她丈夫何事?”
那女鬼盯着许知筠半晌,笑道:“父债子偿,她父亲杀了我未婚夫,她也休想幸福!”
“你这人好生奇怪,战乱本就避免不了死伤无数啊,并非我向着大漠人,可打仗时没有人会讲道理的。”
女鬼抬头,看见了站在许知筠身后的阮翎。
孙恒害怕经过阮翎的一激,女鬼怨气暴涨,到时候就愈发不可收拾,便让阮翎别说话。
阮翎闻言住了囗,悻悻而的退到一边。
“你可知罪?可还有怨?”孙恒居高临下地望着女鬼。
“知罪,无怨。”
“好,知筠。”许知筠原本站在原地发呆,听到孙恒叫自己,这才闻声抬头。“你去,先把这女鬼关起来,再挑个日子,渡魂。”
许知筠应了下来,望了望女鬼,随后拿出一个收妖锦,将女鬼收了进去,带到问妖塔的最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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