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们组织,就不用住得这么简陋了,你们每天都会有食物可以吃,环境比这里会好很多。”白邬也跟着劝道。
可两个孩子根本不领情,对他们来说目前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他们也不想贪小便宜一样随便加入什么组织,只求后面的日子可以安稳度过。
一直都在闭口的阳忽然从武伯延身后走出,她的脸上不再有笑颜,取而代之的是悲愤:“你们费尽如此心思想拉拢我们进入组织,一定不是给我们提供好的生活环境那么简单,我们需要付出什么?用性命去挑战贪婪和欲望吗?”
司鹤挑了挑眉:“你很聪明,姑娘。”
阳没有接话。
武伯延已经走到门边,他一把推开门,耳边响起山上风雪的呼啸声来:“请你们离开,我们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逐客令一下,屋里的温度瞬间下降。司鹤面无表情,内心却十分疑惑。多少人希望加入天印但都不符合条件,所有人是挤破了脑袋也想进来,但这两个孩子却十分抗拒。还是说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无法言喻的苦楚。
“你们的组织叫什么?”武伯延低着脑袋问道。
白邬看了一眼司鹤,小声说道:“天印。”
武伯延嗤笑一声,他的后背开始颤抖:“天印……这么高尚的名字,不是我这个罪人能去的地方。”说完,他露出了后背上的伤。外套掉在他的胳膊肘处,肌肉线条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胳膊上,但并不完美。那个“罪”字死死地印在他的皮肤中,虽然好了不少但肉却消失,在他的后背上格外扎眼。
那是杀人之罪才会有的“罪证”。
司鹤无言。
送走了两个人,武伯延大力地摔上门,脸色极其难看。阳走过去,摸着他的脸,却感觉到了湿漉漉的眼泪。武伯延的眼角出现了泪滴,他看着阳的脸,努力露出了一个苦笑。
“罪”给他的阴影太重了。
“哭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拼尽了全力不是吗?”两人滑坐在地上,阳抱着怀里的武伯延,淡淡地笑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是全新的你,过去已经翻篇了,为什么还要活在阴影里呢?”
武伯延抽泣着把脸埋在阳的怀里,抱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伯延,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你,尽管你总是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但你有苦衷不是吗?是,或许你一定有错,但你没有伤害我,我喜欢所有不伤害我的人,唯独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阳揉了揉武伯延的头发,她把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发自内心地笑了,“我不喜欢看你难过的样子,你就是你,我所念皆是你啊。”
她拯救了他这一生,武伯延的蜕变,与她都有关系。
天印组织。
隔天夜半的时候,司鹤回到了宅子。这里距离临北山有些远,但路上听了风雪,加快了他和白邬的进程。
黑连川一大早就看见林夜兮忙来忙去,好奇一跟过去才发现是司鹤回来了。
“诶,白邬,你和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好奇地朝屋外站着的白邬走去,悄声问道。
白邬的脸色不太好,想来是被武伯延和阳的执迷不悟所气,也可能是在路上感染了风寒,总之他板着一张脸,和他开朗的性格很不符合。
“昨天晚上回来的。”他没好气道。
黑连川眯着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白邬。后者被他看得浑身发麻,更是生气地抽出剑来要用剑柄去揍他。黑连川赶紧用手挡住白邬还没打下来的剑柄,赔上一脸真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在大人面前还是收敛一点吧!”
白邬“哼”了一声,抱起双臂开始生闷气。
“你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黑连川好奇道。
还没等白邬说话,甜叶和周心兰端着鱼汤从后院出来了。闻到鱼汤的香味,黑连川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不要脸地朝甜叶和周心兰凑去:“是鱼汤诶!”
“砰!”
混着黑连川的尖叫声,周心兰直接给他的脑袋上来了一拳:“这是夜兮夫人给大人熬的鱼汤,你瞎凑什么热闹?!”
这娘们还是那么暴力啊……黑连川哭丧着一张脸往旁边躲去,再也不敢看那两碗鱼汤了。
屋里,林夜兮和司鹤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望去。在林夜兮责备的目光里,周心兰白了黑连川一眼,接着和甜叶一起把鱼汤送了进去。
“真是麻烦你们了。”司鹤看着她们忙来忙去,轻声说道。
“大人不必这么说,我们是自愿来帮忙的。”甜叶笑着放好东西,又把鱼汤放在了司鹤的面前,“不知道大人的进度怎么样?”
司鹤没说话,而是端起碗,在林夜兮的唠叨中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都是鱼肉碎,混着葱叶。司鹤看了一眼,没有继续喝下去,而是放回了桌子上。
“进度谈不上好,北族迁走很多年了,这下我们得想办法把另寻传送物了。”
林夜兮有些害怕北族的驯鹰,听到司鹤这么一说,立刻呼了一口气:“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用驯鹰,北族人的性格都那么奇怪,怎么能这么容易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给你驯鹰。”
“那这么一说,我们没法用驯鹰传信了?”甜叶问道。
周心兰耸耸肩,她站在司鹤和甜叶中间:“贺族有种专门从事传信的松鼠,不知道大人可否愿意使用。”
“贺族?”林夜兮问道。
周心兰点了点头:“据我所知,贺族近年来一直在福山活动,上次我和孟华去福林村出任务的时候,和贺族人交谈过,也了解过这种传信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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