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胥离,是个半妖。
我爹是个凡人,我娘是个山妖。世人皆道人妖殊途,自然,我爹和我娘的结局是悲惨的。我爹早逝,我娘便独自回山,只留我一人孤零零地在诺大的洛阳城中自生自灭。
由于有一半妖的血脉,我不仅不会衰老,还有一个特殊的本领——穿魂。我可以任意把自己的魂魄引入死人体内,了解其生前故事。正因如此,不少人来找我破案。一则闲来无事,二则囊中羞涩,我便来者不拒,常常受重金奖赏,日子倒也过得挺滋润。
只是每次案发旦日我总会睡得很死,总感觉特别疲惫。偏偏那些人一个大早就把我拖起来,少不了我一顿骂。
这不,还没睡醒,又有人来打扰我做美梦了。
“哎呀楚公子您怎么还在睡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小厮扯着嗓门大喊。
我揉了揉眼,正欲开骂,忽见一老翁缓缓走来,神色哀伤。
“此人名唤白濡,是洛阳城里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叹灵在我耳边轻语道。我立刻收起怒气,堆起笑容,教书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知白先生来此何意?”我难得有礼貌地询问。
“我有一女名唤白熏,十七岁时许了进士之子何漫。二人自成婚以来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可谁知一星期前熏儿突然杀了人,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过了三日便病故了。漫儿在昨日患了眼疾,也去世了。女儿女婿相继离世,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实在承受不住啊。楚公子,还烦您破了这奇案,好让我宽心啊。”
我连忙答应,叫来小厮先送白先生回去,自己带着叹灵来到其住处,一探究竟。
只见何漫眼边尽是血痕,血迹还未全干,显然是不久前被人挖了眼珠子。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为了履行承诺,我只得默念咒语,穿魂进入其尸身。不一会儿便回魂,向白先生告辞回府。
“怎样?”叹灵见我眉头紧锁,小心地试探。
“是暗刀。”我语气沉重,“暗刀乃植妖,只对最信任的人才有用。使用暗刀者可控制其杀人,但不久就会染上眼疾而亡。”
“所以是何漫对白熏用了暗刀?好好的一对夫妻,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叹灵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人心难测,有何不解?比起为什么何漫要杀白熏,我更关心的是如何向白先生交代。”这次换成我挠头了,说了真相怕白先生伤心,不说又觉得骗了老人家,真真是左右为难。
幸好,次日便传来了白先生的死讯,原因是伤心过度加上年老体弱。
可是……
使用暗刀是不会被挖眼珠子的,分明是有人有意为之。何漫是如何得到暗刀的?何漫是想让白熏杀谁?是谁挖了何漫的眼珠?又为何要挖呢?
正当我深思之时,叹灵略带恼怒地向我走来:“你又养奇花异草了?”
我一脸疑惑:“没有啊。”
“还说没有呢,这是什么?”她拿出一盆心形植株放在我面前,我不禁喊出了声:“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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