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无袖抹胸长裙,蓝底红边的裙瓣翩飞,红边的金黄色束腰约束着不盈一握的楚腰,暗红色的一支发簪松散的挽着少量发丝,其余头发自然垂散,随风而动,精致蝴蝶骨隐约可见。
比起衣服,更精致的是她五官与妆容,额心一朵半开的樱花,眉目如画,淡蓝色的眼影,长长的睫毛卷翘之下,双目明润如一汪秋水,只消看着,就能被那双欲语还休,柔情如水的眼睛迷得神魂颠倒,琼鼻菱唇,欲张未张的小口上沾染的樱红色口脂水润明亮,双颊泛着浅浅的粉晕。
这样的一个美人带着三分哀怨和轻愁问出的问题,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回答。
除非他真的不知道,比如此刻的掌柜。
“卫庄大人只吩咐我等接应大人,并未提及行踪!”
闻言,女人欲言又止,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最后美目轻阖,转向了窗边。
“你退下吧!”
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吧。
掌柜的退下,绿浓担心的看着女人“袅袅小姐,卫庄大人也许是有事耽搁了,等事情解决了,就会来见你的。”
“是吗?”她幽幽一笑,只当听不出绿浓语气中的毫无底气。
“药拿来吧!”
袅袅愿意吃药,绿浓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欢快“我去问问有没有蜜饯!”
说完就打开门跑了出去,全然忽视了袅袅说了一半的“不用”。
袅袅无奈又暖心,试了试温度,一饮而尽。
当那个让你愿意安心脆弱的人不在身边,那就只能穿起盔甲,做自己的守护者。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记号,张良拍拍伏案书写的赵颜脑袋“好好写,写完我再来看。”
赵颜哼一声,头也不抬,她才不理不帮她做作业的大坏蛋。
张良挑眉,哟,脾气挺大啊!
不过也是自家几个师兄师叔宠出来的,没办法,含泪也要继续宠着。
张良合上门,留下赵颜一人捏着笔挣扎在学海中。
回到住处,张良一推开门,果然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你最近可是来得很勤快啊!”也不怕暴露了行踪。
白发男人淡然瞥他一眼,继续看向窗外的海面。
过了好一会儿,张良才听卫庄说起来意“袅袅来了!”
张良眼睛一亮,笑的眼睛发红“那就好!”笑完又觉得不对,皱眉道“她来了,遇见子情怎么办?”
最近子情没在他眼前晃悠就是因为通过他,成功接触到了卫庄,每天缠着卫庄,哪有时间来小圣贤庄给他们找麻烦?
女孩子本就细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受伤。而且“红莲殿下也是一个问题!”
十年时间,如同鸿沟难以弥合。一个停在原地太久,一个已经行进太远,想要统一脚步,更需要许多耐心和信任,若是这时,再牵扯进其他人……
爱情从来没有第三人的事。
张良轻轻叹息“多陪陪她吧!只要说清楚,她会懂。”
在张良说话期间,卫庄一直低垂着眸,听到陪她,卫庄才自嘲的勾唇,时间改变了许多事,许多人,比如他再也不是当年的、她记忆中的卫庄,而是臭名昭著的流沙刺客团首领,他放弃了他们共同的梦想,这些年,恍惚的在黑夜里堕落。一直勇往直前的他竟然会担心袅袅会由此而对他产生抗拒,每次见她都是她入睡之后,像一个偷香窃玉的毛贼一般。
他一直都在看着她,愉悦的,失落的,愤怒的……可是她,都不会知道……
赵颜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史上最平静的穿越者,每天生活得三点一线,虽然认识叛贼,但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一点“主角光环”都没有。
窗外天明趴在赵颜窗台上,“阿颜姐姐,我们要去那里,你去吗?”距离上次,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过去了。
赵颜写字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抬头摇了摇“我不去了,荀师叔布置了很多作业,我还得抓紧完成。你们去吧,早点回来!”
背对墙的少羽侧头看了一眼赵颜,她眉目平静,看不出喜怒。
少年结伴走了,赵颜才放下笔,看着桌上的插花失神。
没了写下去的思路,赵颜等着墨迹干后卷起竹简放到桌角,提着衣摆出门,院子里的荷花花期过半,却也开得正好。
水上回廊曲折相通,赵颜从中间穿过,走出院子,往前走不远,就是小圣贤庄最大的湖泊,湖水清澈,鱼儿游得正欢,零星几朵荷花与几团菏叶。
风吹过,空气中会有淡淡的清香。
赵颜过了几座拱桥,走过水上长廊到湖中心的六角亭,在围凳坐下,趴在围栏上看水里的鱼。
这些红鲤鱼,金鲤鱼,曾经被她和张良偷偷网起来吃了不少,直到某一天他们正在“销赃”的时候伏念从天而降。
伏念脸色黑沉,气得小胡子都翘起来了,严重警告他们不准再犯,还勒令他们拿出私房钱买鱼苗来养。
张良私下里还和她抱怨“师兄养那些鱼跟养儿子一样,不对,比儿子都还好!”
要知道伏念除了搞学问,管理庄里事务,偶尔放松心情不是和几位师弟聊天下棋,就来亭子里吹吹风,撒撒鱼食。
想起张良吐槽自己还不如一条鱼的模样,赵颜失笑,说起来,后来买鱼苗的钱还是颜路出的,后来伏念发现了,又单独给颜路发了月钱,弥补他的损失,而她和张良,被罚抄了几篇古文不说,接连三个月都没拿到月钱,也幸亏庄子管伙食,张良又是个大款,他们才没有过得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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